“木头,木头,不好了,木头……”
一进来又看见南壑殊,可怜他险些咬掉自个儿舌头。
“二公子,你……”
你怎么还没去当值??
你旷值这么久,就没人说你么??
南壑殊头也不回,冷冷道:“苏公子好勤谨,一天两次往本座这里来。”一壁里说,一壁在木惜迟后颈子上摸了一把,摸下一手的汗。
于是眼皮也不抬地对苏哲吩咐道:“去拧个毛巾来。”
苏哲满四下里找毛巾,好容易找到一块毛巾,忍不住又偷眼往榻上瞧去。南壑殊正替木惜迟往下褪衣裳,忽而停了手,转头两记眼刀往苏哲这里射来。
苏哲两腿一哆嗦,忙撷了毛巾出去寻热水,没片时又忙忙地回转来奉与南壑殊。
南壑殊接过来,试了试温热,便小心地撩开木惜迟后颈的头发,轻柔地,逐寸逐寸地替他揩拭着,细致无比。
只见木惜迟颈后的衣裳褪下来,露出一片雪白肌肤。苏哲不由看呆了。
忽的毛巾迎面飞来,直甩到脸上,苏哲不防,半边脸好似被人扇了一巴掌。
“出去!”南壑殊声音里带上怒色。
苏哲捂着脸,又是愧又是怕,忙躬身退出去。
这里木惜迟早已羞的满面飞红,“公子,我……我自己来……”一面颤手抖脚地扯着自己衣裳,又不敢十分抗拒。
木惜迟直觉南壑殊今天有点不大不对劲。看他一脸古井无波给自己褪衣裳擦汗,那个细致劲儿,耐烦劲儿,心事重重的劲儿——
属实太怪了。
好容易盼着南壑殊出了门,木惜迟忙一叠声唤飞电来。飞电不敢耽误,忙过来蹲在榻前,听木惜迟示下。
“飞电,我现在动弹不得,你去替我把苏哲找来,我有话问他。”说完又喊回来,“告诉他,公子当值去了,不在屋里。”
没顿饭工夫苏哲来了,木惜迟向他脸上瞅一眼,半拉脸犹微微肿着。忙道:“你别往心里去,他今儿是不对劲。搁往常绝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