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缓缓摇头。
“我鞭笞你,可恨我么?”
木惜迟忙道:“不恨,一丁点儿也不恨。”又问道:“为何今日要说带我的丫头回来的话?”
南壑殊勉强勾勾唇角,“小屋里你作何事不理我,故意令苏哲传话?”
木惜迟:“还说呢,干什么说‘未来姑爷’、‘私奔’这样话?便是戏语,也够刺人的心了。”
南壑殊笑道:“咱们只管这么对问下去,益发没个开交了。”
木惜迟也笑了,“别事罢了,还有一件,一定要问一问。”
南壑殊轻轻点点头,木惜迟便道:“天族的那位大公主殿下,究竟怎么样呢……”
未待说完,南壑殊道:“小白不在你我之间。”
及听见这一句,木惜迟便不由心魂俱醉,禁不住一把抱住南壑殊的腰。一心只想在此刻死去也便足矣。
南壑殊任其抱着。足足有一盏茶的辰光,木惜迟才轻轻松开南壑殊,两颊烧得飞红,勉强抬起眸子,眼睫乱颤地盯着南壑殊看了会儿。
一步一步,一寸一寸,贴近南壑殊的唇。木惜迟心如擂鼓,呼息俱乱。也不知碰没碰到,忽觉心头一击,渺渺冥冥,性灵空乏,浑身软下来。
南壑殊一把揽入怀内,在其额间落下一吻。木惜迟便睡着了一般,眉目舒展开来。
一袭天青色虚影从床后绕出来,口内连道:“好险好险,我再迟一步,就难挽回了。”
来人却是叶重阳。
南壑殊眼睛只看着木惜迟,道:“还当你临阵脱逃了。”
叶重阳笑道:“水济兄托付的事不办妥,我怎么敢就走呢。我啊,是在等啊。我先前就同你说过的,要等他情愫最为浓烈之时,我方宜施展的,否则功败垂成呐。”
说着又走去瞧了瞧木惜迟,“啧啧啧……这孩子还真是肉麻,你别说,我差点儿撑持不住,就要脱逃了。”
玩笑了一阵儿,叶重阳敛了笑意,肃然道:“你可想好了,我这个蛊一下去,他可就全然对你无一丝情意了。你真的能接受么?”
南壑殊:“我已打定主意,叶掌门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