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话没过脑子：“你若断情绝爱了，就不会这么想我了……”
而这话一出来，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果然，接下来，秦无挟停住一切动作，沉默了下来。
季青虚挪了挪枕头，凑去看他，借着月光，竟瞧见这人眼眶红了。他顿时也心慌了。秦无挟垂着眼睫：“师兄可知，你每次讲这般的话，简直就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
季青虚忽地涌上几分心虚。
这下是彻底安静了。
季青虚也沉默了，半晌不敢说话，但终究不是办法。
“无挟，”他躺在那儿，轻轻伸了腿，拿脚跟蹭对方脚踝，说，“你靠过来点儿，你贴我近些……”声音带着几分，语调是软得不行了。
要是搁在往常的几年前，他明日绝对就要捂着腰下不去床了。
而此时，秦无挟却在他身前低低垂着头，一声不吭。额前发丝下，眼泪突然就默默往下掉，浑身微微颤抖着。
看得季青虚暗暗心惊。他彻底软了。叹了口气，自己送上前去，拿唇凑去亲他的脸颊，低声道，“我错了，师兄错了……”
“我以后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我答应你，好不好？……”哄了老半天，出卖色相，老脸都丢尽了。
可对方还是不理他。
季青虚差点儿都想跟以前一样，抬巴掌教训下这臭小子了。可手还没抬起来，就又怂了。
罢了罢了，谁叫他被这人克得死死的。
他手在空中僵了半天，心里念头转了又转，最后修长手指，还是颤颤巍巍落到了秦无挟衣带上。
“我这具身体，是第一次……”季青虚说到这儿，自己先脸涨得通红，连带着那结也打不开，结结巴巴道，“你，你，轻点儿……”
于是下一瞬，身前这人倏地抬眸，里面燃烧着他白日里看见的相似的火焰，他被对方拦腰紧搂贴了过去，深深地亲吻住了他。
呼吸灼热，缠绵交缠，声音逐渐粗重。
“师兄这回，不嫌动静大了？”半道要进不进时，秦无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生生卡住，季青虚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这混球。
可他知道他不能。还是得咬着牙，对人家腆笑脸，“不会。”想了想，补充了句，“我知道你加了防护罩。”
秦无挟额侧太阳穴跳了跳，“隔了音，隔不了画面。”
季青虚心道你就不能换成不透明的吗。这不分明故意噎他的。他又想咬后槽牙，但觉得只这般对自己不解气，便改换成咬了秦无挟肩膀。“好，好，明日便把他俩送隔壁睡去，可否？”
秦无挟默默承了他一口，一声不吭。半晌，“师兄还要答应我，明日肯试试那通经生脉的药……”
季青虚当场嫌被子下床：“不干了。”
学会蹬鼻子上脸了还？
却脚尖都没挨地，就被捞了回去。对方从他背后紧紧抱着他，灼热的呼吸顺着他最敏感的颈后，往前扑在面侧，嘴角，然后在他唇上交颈厮磨着。
“师兄，师兄……”
这人也不认错，也不说别的，只用低低磁磁的嗓音声声唤着他，季青虚感到背后其胸腔震动，这人又慢慢转到正面，他瞧见对方又黑又沉的眸子，里面仿佛有漩涡将他吸了进去。后来，便是对方凑上来，由浅至深地吻下去，季青虚也没过多反应了。
地位瞬间转换，季青虚拿住了乔，不想动弹，任凭对方将他伺候得舒服。这次待遇可比以前二人亲热时，不知好上多少倍，叫他如坠云端。
但没多少会儿，他就觉得不大对，他此刻神思如同陷了泥潭般，难以自拔，但也发觉，这前戏铺垫，未免也太长了些。
背上热汗渐起，季青虚艰难撑起身，厚着脸皮，拐着弯儿，意思无比隐晦地催了次。但对方表示，什么什么不想弄疼他。
他眨眨眼，只好回来。想说重话吧，又怕对方哭唧唧。想直接上吧，又拉不下老脸。再忍了会儿，实在被磨得不行，软绵绵一脚踹了过去，“秦无挟，你变了。”
对方一把握住他莹白脚踝，自他身前抬起头，唇上还粘着晶莹，闻言微微挑眉。
季青虚仰面躺在那儿，二人发丝还纠缠在一起，他面色潮红，却神色复杂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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