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又问别人。除了他,所有人都觉得味道没变。
“怎么吃鱼都不专心了。你不是最喜欢吃鱼的吗?”詹梦往柏玉杯子里倒豆奶。
柏玉视线一扫,两张桌子上所有人都在狼吞虎咽,吃相滑稽。
他有点明白怎么觉得鱼不香了。
因为他不久前看过一场堪称优雅的“吃播”。这些人吃得都没有沈老师香。
柏玉啧了声,喝掉半杯豆奶。
詹梦跟他聊了会儿工作,后来说起兄弟几个很久没聚在一起看球了,等忙过这一阵,买上啤酒烧烤去他家。
“问你个事儿。”正好说到这话题,柏玉道:“你那些客户,你邀请他们去你家吃过饭吗?”
詹梦一脸见鬼表情,“我他妈疯了?”
柏玉又道:“那他们邀请过你上门吗?”
“他们他妈疯了?”詹梦舌头差点打结。
柏玉点点头,自言自语:“确实他妈疯了。”
“怎么?遇到啥事儿了?”
“没,就一不太熟的人,请我去他家吃饭。”柏玉不想提到沈戟。在路上捡到沈戟的事他也没跟詹梦说,说了那就是个大新闻。他看得出沈戟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天的事,这个秘密他还是得替沈戟保守。
詹梦马上来了兴致,“谁?别是看上你了吧?”
柏玉有点后悔跟詹梦讨论了。自他跟宁安分手之后,詹梦就成了个操心的老父亲,生怕他因为情伤而当和尚,有机会就在他耳边念叨——我们这些兄弟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总得有个伴儿。一旦发现他身边有任何可疑者,都会兴奋地往伴儿的方向想。
宁安的确是扎在他心上的刺。两人在一起七年,到头来付出真心的只有他,宁安不图他的人不图他背后的家庭,图的是和他在一起时迸发的灵感。分手倒也分得体面,现在他有事业有自个儿的生活,看起来像是走出来了,其实情伤不是没有。
他都懒得开始下一段感情了。
“瞎想什么。”他摇摇头,“就一认识的人。”
詹梦将信将疑,“那不正常。谁随随便便请人上家里吃饭啊。柏哥,你得小心。你这样的,多的是人盯着。”
柏玉笑了声,“我哪样的?”
“帅啊!”詹梦吹起自家兄弟彩虹屁来,那是一套接着一套,“个儿高,脸还俊,去娱乐圈混口饭吃没问题。关键还有才华,会照顾人,单身。我再说点你不爱听的——就冲着你的家世……”
“打住。”柏玉以开玩笑的口吻道:“知道我不爱听,就别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