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看着面前的一堆酒,"我妈让我帮他翻译个文件,你自己能搞定吗?"
苏稽点头,可怎么都没想到,沈妈妈说自己看完还要复印一份,家里的打印机正好坏了,反正要出门,送过来得了。
沈宁双手一摊,"我妈说他送过来。"
现在下午四点,太阳还是很毒辣,丝毫不见下山休息的趋势,苏稽只好在店里一边收拾货一边等沈阿姨。
搬完货苏稽正准备坐下休息喝口凉的,抬眼就见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站着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
宫惩—个人站在对面,顶着烈阳,汗湿了胸膛,杵着拐杖吊着手臂,脑袋上还包着一圈纱布。
这地儿虽然不算偏,可大太阳的也没什么人,只有来去匆匆的车辆。
苏稽拧紧了眉,他不在医院呆着来这里干什么?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沈阿姨拿着文件下车,直接朝他们店里走来,沈宁喝了一口冰水,放下瓶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站着的宫惩,视线又看向苏稽,"你要不要请他进来坐坐?"
苏稽转过头,笑着没应。
可是他明显看到言惩在看到沈阿姨的时候表情变得惊愕,沈阿姨始终背对着宫惩,没转过身,在看到沈宁时不时往后看的时候她才回头,可是在看到对面站着的宫惩时,她的表情突然—顿。
沈宁拿着文件去了后面的房间里,里面有一台电脑,临走时还对苏稽说∶"我觉得你还是把伤患请进来坐一下吧。"中暑了怎么办。
苏稽没有回答,沈阿姨却拍了拍沈宁的肩膀,让他先进去,转头朝苏稽道∶"我能请他进来坐坐吗?"
苏稽有点受宠若惊,沈阿姨的语气太客气太见外了。
"当然可以,阿姨,你坐着等,我去吧!"
苏稽穿过马路过去,宫惩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又看了看里面坐着的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他以为他看错了,他真的以为他看错了,却没想到是真的,她真的在这里,他没有眼花,还跟苏稽认识。
"进去吧!"苏稽轻轻扶着他,宫惩却像是迈不动脚步一样,拽着苏稻的手,"小鸡,跟我回去好不好?"
"宫惩,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苏稽的语气有点冷,言惩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