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佛果真会帮他?”
特布木道:“听闻小王子在大梁时行事便偏激乖张,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只要他能帮那活佛做事,一切都好说,而且,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特布木抬眼望向面前谢朝泠,说得笃定:“那便是殿下,与大梁储君的交情,是他稳住西戎活佛最大的筹码。”
谢朝泠没否认,他先前确实已经和谢朝渊说了,只要不是有损大梁利益之事,谢朝渊有任何难处,他能帮一定会帮,哪怕谢朝渊借他的名头在西戎坑蒙拐骗,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特布木说的这些,他自己其实也想得到,只是眼下就要与谢朝渊分别了,心里不好受,思虑得太多所以关心则乱罢了。
谢朝渊去与王进叮嘱了几句话,拿了热水回来,重新上车。特布木退下去,走之前提醒谢朝泠多少睡一会儿,天亮之后还要再赶路。
谢朝渊坐回车中,喂谢朝泠喝了半杯水,再帮他擦了把脸,将人揽入怀。
“睡吧。”他道。
谢朝泠抬眼看他,黑暗中谢朝渊脸上神情辨不分明:“你几时回去?”
“天亮送走哥哥就回去。”谢朝渊淡道。
谢朝泠看着他,想说的话到嘴边,犹豫再三始终没有说出口。
之后谢朝泠在他怀中难得安稳睡了两个时辰,谢朝渊一夜未合眼,几次用手指试他鼻息,感受着那里些微的热度,再低头慢慢亲吻他。
天快亮时,谢朝渊小心翼翼将怀中人放下,下车去。
特布木睡过一觉已经起了,正在命人收拾准备启行。
谢朝渊叫住他:“能说两句吗?”
他们走去了不远处溪水边,谢朝渊开门见山问:“你是何人?”
特布木道:“小王子问这个是何意?”
“我总得知道你到底是谁,才好放心让你将太子带走。”谢朝渊强硬道。
特布木摇头:“殿下是必要回去大梁的,小王子以为到了现在还拦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