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认识了。
欧阳越笑了笑,“招惹他干嘛,那么瘦,又没有二两肉,而且,谁还没有男人啊。”
“送上门我还…”他话还没说完,被陈西抡了一拳,牙都打掉了一嘴的鲜血。
刚发烧呢,差点被打死。
欧阳越晕乎乎地想,他撑着墙。
虽然吧,这一拳低不了什么,但是…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嘴巴放干净一点,滚。”
欧阳越摇摇头搂紧了衣服,抱着双手,吊儿郎当地看了熊乐一眼,然后继续慢吞吞地离开。
他走了没多远,忽然又转过身来,弯着眉眼露出森森白牙,“熊乐…”
熊乐不解地看着他。
“对不起哈。”说完,才离开。
熊乐和陈西对视,眼里全是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
唐驭第二天早上过来时,高档的病房里一股子泡面味,还是老坛酸菜的。
欧阳越盘腿坐在病床上,端着泡面吃,半边脸肿得吓人。
“阿驭,你来了啊。”他有些羞涩地停下吃面。
“又被打了?”唐驭简直震惊了,“你是干了多少缺德事,走到哪都被人揍?”
欧阳越抿了抿唇,没有多少啊,大学以前,就是吃喝玩乐,打架斗殴,还没能力做出什么大事。后来大学了,因为欧阳澄就被打包送了过来,然后他不就被报复了嘛。
最大的缺德事,就是买人打了沈阎。
他叹了口气,“我做了再多缺德事,可是没有对不起过你啊,阿驭。”
…
欧阳澄是在一阵剧烈的痛楚中醒过来的,视线由模糊到清楚,在剧烈晃荡,他是在一个货车的车厢里。
他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被铐上了。
神智慢慢回笼,真实混乱又稀奇的一天,又是缉毒警,又是卧底,又是HB的,他一个商人,在枪林弹雨中,差点翘了。
左肩很疼,他记得他是中弹了的,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也要死了,铺天盖地的悔意,他对不起他沈哥。
他旁边,是一个嘴唇干裂出血俊秀挺拔的青年。
他记得,这好像是对面意图把毒*混进来的那一派里的一个卧底来着。
“黎sir,我只是一个无辜卷入的商人,不用铐我吧。”
黎玉堂当然知道对方是无辜的,要不是他救了对方,对方估计现在死在那里了。
“钥匙丢了。”声音很哑,黎玉堂现在心情很不好,他刚刚得到消息,他的至亲…去世了。
“…”欧阳澄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感觉动一下,嘴里里都能冒出血腥味。
“能借下你手机吗?我想给我的爱人报个平安。”
黎玉堂掏出自己的手机,欧阳澄现在连拨号的力气都没有。
他念了号码,黎玉堂的手机屏幕已经碎成了蜘蛛网,但是还是能勉强拨号。
很快就响了。
“喂…”
那边是沈阎嘶哑的声音,欧阳澄瞬间鼻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沈哥,我没事…”
“小澄!你在哪!…”
啪地一下,手机屏幕黑了。
欧阳澄眼泪还挂在眼眶里,这他妈玩他吧,“这…”
“坏了。”黎玉堂看着他,“你也别担心,我联系了我的同事,他们会在边境来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