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呼吸焦灼粘稠,像熬住了一锅糖浆,随便一勺都是千丝万缕的粘腻。
拇指下的肌肤在研磨下带着薄红,嘴巴里又湿又软,眼尾都是水淋淋的艳丽。
他闭着眼,年长的爱人骨子里是羞涩克制的,哪怕被夺去呼吸,被吻到意乱情迷,也不敢睁开眼来看一眼对方。
就是那眼睫毛啊,一下一下地颤,颤得让人心神荡漾。
沈阎最开始对这些一窍不通,即使在床上情到浓处时也只会低哑着嗓子闷哼出声。
而现在,会依恋地搂着他的脖子,近乎靠在他的身上。
欧阳澄挤进他的双腿间,手向下,勾起衬衣摆,掌心贴上了光滑温热的肌理。
沈阎身体一颤,睁开眼睛看他。
眼睛里好像刚下过大雨,一片湿软。
欧阳澄沉默了一下,沈阎却率先碰了碰他的眼睛,“可以的。”
于是他们就在夕阳的金色光晕里做!爱,沈阎的办公室在最顶楼,只能看见远山的残阳。
重合的剪影投在玻璃窗上,像是一场惹人脸红的皮影戏。
一下又一下,走向生命的和谐。
修长白净的手指有些抓不拢桌子边沿,然后又被人捞起来,放在唇边亲。
一片汗湿。
这春日里,也闷热得,让人喘息连连。
…
脚落地时都还是飘得,天已经黑了啊…
沈阎看着收拾后续的青年,“你爸住院了,让你去见他。”
顶着一金卷发的欧阳澄闻言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只是对着沈阎一笑,“成,我们一起去。”
“…”沈阎脖颈上的痕迹,系着纽扣都盖不住,他对着手机看,喉结那一处,大红印子,脸颊发烫,“我过去,会把他气坏。”
顶着这样张扬的痕迹,才把对方公司搞到破产,他是还可以再更狠一点,可是他做不到在欧阳澄面前,逼死对方的父亲。
虽然那人不配为父。
欧阳澄撩了一把汗湿的刘海,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牵起沈阎的手,“我明天过去,今天我们先回家。”
沈阎看着他。
“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现在让我过去,无非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想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重新给他一个欧阳家。”欧阳澄牵着的手转为搂着对方的肩,“放心沈哥,我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沈阎弯了眼角低下头,“嗯。”
他们两个人这样走下去时,公司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偶尔在欧阳澄等沈阎开会时,他们还会打趣几句总裁夫人。
欧阳澄一一应下,然后会在开完会后把人压在角落里亲,黏黏糊糊地问他沈哥他这个总裁夫人当得称不称职。
在沈阎眼里,欧阳澄哪有不称职的时候。
坐到副驾驶上时,沈阎只觉得腰酸和钝麻。
办公室里,没有床,没有支撑点,欧阳澄玩得又格外兴奋和野,他手肘都戳破了皮。
沈阎按着额角看手机上的消息。
“头疼吗?”欧阳澄问。
“有些困…和累…”他眼尾还是红的,像盛放的鸢尾花,“我妈她要去国外,今天刚好是她生日,让你过去吃一顿饭。”
说起来,欧阳澄还没有和唐心兰见过面,以女婿的身份。
“那我先把你送回去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去见岳母。”
沈阎打了个哈欠,“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累,一起去吧,我妈她…其实脾气有些古怪。”
“怕她为难我啊。”
“嗯…”沈阎垂眸,“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