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挺好。
可惜啊,任家是那么好入的么?任家家风严谨是说着好玩儿的么?老太君宽慈却并不煳涂。即便一时被唐沥闲所骗,却也不可能插手孙子屋里的事儿。
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太君真对许如风有什么不满,也不可能给孙子屋里塞人。再说了,许如风入府三年,从未有过任何行差踏错,在府里人缘也颇好,唐沥闲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在老太君面前得了几分脸面,就敢搬弄是非,简直自不量力。
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嫡郎,继父是国舅爷,公主都和他称姐弟,唐沥闲算什么东西?一个孤儿罢了,寄人篱下就该低眉顺眼小心谨慎,居然还敢动此妄念。
有野心没什么错,努力为自己争取前程也是人之常情。可忘恩负义,自作多情,还用一些阴私卑劣的手段,便是品质的问题了。
庄氏发现了,岂会容忍?
她看出来这小子的确也不算恶毒之辈。十几岁的年龄,受尽波折,见了安国公府这等勋贵豪门的泼天富贵,一时贪慕迷了眼,才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她这次只是警告。
若是唐沥闲不听劝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
唐沥闲从小楼里出来,跨出院门,等采儿离开后,他才软了脚,身边的小厮立即上前搀扶。
“公子,小心。”
唐沥闲看了他一眼。
刚才他是在屋外守着的,庄姨娘说那些话,他没听见。
唐沥闲抿着唇。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外人,老太君宽慈,觉得他可怜,才对他分外怜惜。
之前在春晖阁,他说的那番话,也是想试探试探,老太君对许如风是何态度。
毕竟任家这样的勋贵名门,竟会娶一个男子为郎,这着实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来安国公府两个月,他也看出来了,任家家风的确很是严谨,身边的丫鬟口风也严,不该说的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得知许如风这个表哥郎行商,还是因为府里那些个稀奇古怪的小吃食,丫鬟们都喜欢,提起这个少公郎都面带笑容,说起这位少公郎生得一双巧手,于厨艺十分精通。
再加上他几次登门,都听说这位表哥郎在忙着开店,才知道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