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阂已生。
如今唯有期待时间能渐渐将其淡化磨平。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
许如风呆在自己房里,想到除夕夜发生的事,不禁感慨。
除夕夜当天晚上,唐沥闲碰见喝醉了的任六郎,被任六郎强行拖进房里给j了。
事后任六郎酒醒之后,发现跟自己上床的是个男人直接把唐沥闲打成了猪头,现在还在自己院里不敢出来,眼见自己要娶妻了,脸却见不得人了。
现在许如风每天都要去给他敷药,消肿。
任府这边出了这事,萧家那边却是喜事连连。
萧雯出阁前,萧瑞先娶妻,婚期在四月二十六,和任五郎只相隔了半个月余。他是萧府嫡长子,又是皇后嫡亲侄儿,婚礼自是盛大。
不少达官贵人前来道贺,锣鼓喧嚣,炮竹震耳。
他才十八岁,容貌尚且还有些稚嫩,眉间却不改英气,做了禁军后,越发沉稳。
许如风听母亲说起,萧瑞成亲后就要外放为驻军。他还年轻,胸怀大志,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驰骋沙场,为国效力。不愿一辈子窝在京城这个富贵窝里,拿着俸禄做个富贵闲人。
将部分禁军调去地方为驻军,是任俊林上奏所献。
上次和太子北上赈灾,他发现驻军安于现状,懈怠惫懒,战斗力低微。更有些整日里只懂得享受,不思职责。
虽说除了边境驻军,各地守军不会调去抗敌。可既作为地方守军,就得护一方百姓安宁,怎可如此散漫?
各地调拨一小队禁军,换掉一部分尸位素餐之人,加强巩固地方军力。以后若有战争,还能及时就近支援。
立了功,就有机会升职。
儿子有此志向,萧见行自不会反对,给枢密使写了封信,便就此敲定。
萧老夫人倒是十分不舍,又担心孙子离家在外,吃苦受累,唠叨过好几次。不过说归说,他不会阻挠孙子的前程。
作为亲妹妹的萧雯,担忧不舍之情更甚,席间都眉目带愁。许如风看见了,安慰道:“放心吧,阿瑞曾在北地军营历练过,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骄矜公子哥儿。而且他可是堂堂国舅爷的儿子,没人敢慢待他。只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而已。也就是离家在外,难免倍思亲。”
如今还只是做守军而已,没有参与战争,不然萧老夫人和萧雯得更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