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不同意,派人杀我,情急之下我跳了山崖,就在大峪山那边。”
“有本事,然后呢?”
“我发现底下是一片乱葬岗,就趴着一动不动装死。”
老人想了想,说道:“大峪山原是明代皇陵,这几年没人管了,京城里无人认领的尸首大多堆到那里去。”
“来杀我的人怕我没死透,站在山崖上给了我两枪,一枪擦着我的耳朵打偏了,一枪打在手臂上。”文清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经历生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中了枪,一声没吭?”老人乐了。
“忍住了,出声了就露馅了。”
“好小子。”老人由衷敬佩起来,“然后呢?”
文清竹递给老人一杯水,才接着说道:“等他走远了,我就找了个跟我身材差不多的尸体,跟他换了衣裳,摆在我落下去的位置,然后顺着山路爬到大路,想回城里。”
老人又咳嗽起来,文清竹给他顺气。
“你看,活不久了。”老人沙哑着嗓子说。
“别瞎说,”文清竹低垂着眼,“结果在路上遇到这帮宪兵,被抓回来了,我怕暴露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急之下装了失忆。”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老人问。
“记得,只是不想说。”文清竹笑笑,“我姓闻,闻风做相悦的闻。”
“真有缘。”老人乐了。
“嗯。”文清竹也同意。
“记住我的方子,清竹,我还要把文家做菜的手艺都教给你。”老人说,“你就是我文家的孩子,命中注定的。”
老人行将就木,文清竹不好再推脱,只得答应他学。于是两人白天干活,晚上老人就教他手艺。
不单单是那张方子或者是文记独门的手艺,老人还教导他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生意场上斡旋也好,管理运营也好,都一点一点教导他。
文清竹聪明,学的也快,那张古方几天就背的滚瓜烂熟。
“背熟了,一字别差。”老人闭着眼睛听他背了一遍,满心欢喜。
侯少爷开始出入声1色1场所了。
程锐鑫得知消息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他原以为侯准那样喜欢闻尔,知道爱人离世的消息会痛苦的无法自拔。
可谁知侯大少爷只消停了几天,立刻左拥右抱着漂亮的歌女,往各大会所一钻,不问世事。最可气的是还在东郊民巷附近买了一套洋房,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去。
程锐鑫一方面不相信,一方面也为死去的闻尔抱不平。怒气冲冲找到侯准的新房,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找你们侯少爷。”程锐鑫没好气地说。
“少爷还在休息,我帮您通报一声。”男人笑笑,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