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陈落庭在柳权贞那受了气,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径直去了正一峰,想在那里得到些宣泄。
正一峰的后山关着几位大人物,昔日的掌门,大师兄尹恪,还有他最是敬爱的二师兄。
若无武道古的命令,陈落庭鲜少会去找洪子虚与尹恪,他与二人本就没多少交集,既无仇怨,也无恩惠。但他热衷于看望那位看似痴迷于武学实则也贪情爱的二师兄。
后山囚人的院子是临时搭建的,笼罩着结界,若无密语,外头人进不去,里头人也出不来。
陈落庭还是如往常一样走进二师兄的屋子。后者时常会在屋中打坐,但其实,这种打坐除了冥想,不会对周身灵力有任何益处。毕竟这院中所有人都被施了费净的银针,如柳权贞一样,是个废人。
陈落庭娴熟地将剑搁在木桌上,翻过倒扣的茶杯,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叶采自院中一棵不知名的矮树,泡起来说不上好喝。可陈落庭连饮几杯,像是渴极。
屋里头的陈设很是简单,一桌四椅,一排靠墙的置物架,还有一张床。
陈落庭坐了良久,却不见打坐之人抬眼看自己一下,很是郁郁,遂走过去将其推倒,“装什么装,以为看不见我我就不存在了?”
二师兄被他推得倒在床的里侧,陈落庭欺身上去,跨坐到他身上,故意用调笑的口吻恶心他,“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二师兄蹙起眉,“下去!”
陈落庭就不喜欢他这副故作正经的样子,“下去?怎么,完事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那夜,可是激情得很!”
二师兄闭起眼睛,一副痛苦的模样,堪堪道:“那是意外,非我本愿。”
陈落庭也板起脸,气从心头来,拉开他衣衫,露出他一侧肩膀,上面有个浅浅的牙印。
“什么非你本愿,那你留着这牙印作甚,何苦自欺欺人?”
“我只是想告诫自己曾经的冲动,每每看见它,我便自省自己做过的荒唐事。”
“荒唐?”陈落庭苦涩笑笑,“是啊,是荒唐,我这在勾栏院里待过的污秽之人,怎能入得了你们这些高洁人士的眼。你定然是觉得我玷污了你,叫你一辈子蒙了羞吧。”
二师兄道:“我从未觉得你污秽,我只是反省自己的罪过罢了。”
“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嫌弃我,觉得我恶心么,你当我傻。”
陈落庭方才在柳权贞那受了气,眼下就打算在二师兄身上讨回来。他狠狠将对方衣衫撕开,连里衣里裤都不放过,后者愈是挣扎,他愈是起劲。到后来,二师兄当真什么都不穿,只得光着身子。
陈落庭还是以之前的仪态压着对方,他就喜欢折磨眼前的人,就喜欢看那人分明怒不可遏又不得发泄的样子。
这让他无比痛快。
“你反省来反省去,还能让时光倒流,让那事不发生不成?不如顺了本心,接受了它。”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二师兄不愿再与他交谈。
陈落庭根本不想让二师兄好过,他捧着他的脸慢慢探下身去,耳语道:“你知道吗,柳权贞回来了。”
这忽然靠近的气息让二师兄心里很乱,甚至盖过了师伯回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