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冯秋还用指节轻轻蹭了蹭人脸颊,声儿里都嵌着满满的柔,他只闻着味儿就知道洵哥洗澡了,还喷了点儿小青桔味的香水儿,跟茉莉花味儿的沐浴露混合着,直叫人闻着又甜又软的,莫名有种果实在青涩和成熟间徘徊的味道,叫人特想好好尝尝到底这果子是熟了还是没熟。
奈何他这身臭汗自个儿都嫌弃,只得耐着性子一再吻了人,也不知是安抚自己还是安抚洵哥呢,好一会儿了才得以去冲了澡。
然而只是刚刚站在而已,许是还没被水流浇透呢,浴室的门忽地就被季洵打开了,见冯秋迟迟不解开他这礼物,季洵干脆送到人跟前儿来,把浴袍砸了人满怀
冯秋看着眼瞧的洵哥,顿时呼吸一滞,差点儿没喷出来两管子鼻血来,心鼓如雷,耳膜都被心跳震的咚咚作响,而在这响声中,只听季洵红着脸软着声儿跟他嗔:“总归都是要洗的,就不能等会儿再洗吗,晾着我很好玩吗、、、、、”
晾着季洵当然不好玩儿,冯秋后悔了,后悔没早点儿尝尝他的小甜果儿,可谁知道他的小甜果已经这样熟了呢?
因为高考两个人错过了春天的故事,然而放到夏天来讲也不迟,冯秋又想起来小梨山上熟的第一茬大桃子了,果子熟透了,皮儿都染了艳丽的颜色,轻轻一捏便能淌出来蜜似的,尝一口甜到了心里,一口怎么能够,桃树每次就结那么几颗,他敞开了吃是不够的,只能细细咂摸着甜,吃着嘴里还得看着树上的,两头儿都惦记。
只顾着吃桃了,冯秋手机响了十来次了也没顾得上接,末了季洵吃的略撑了,这才红着眼睛催着人去接电话去,正好他也能趁机消消食。
冯秋不情不愿可到底耐不住洵哥催,只得抬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全是李贺他们几个的电话,回过去了才想起来先前跟李贺几个约好了吃散伙饭呢,一个寝室四个人,除了他和李贺留在国内上大学,其余两个都要出国读书,他们俩高考前就拿到offer了,六月中旬还得去参加比赛,总归这两天就得走了。
这事儿赶的,冯秋抱着洵哥他可太不想出门儿了,可偏又和李贺他们几个早早约好了,冯秋看了看洵哥又看了看时间,干脆红着脸撒了个小慌,只说自己今儿有工作,明天上午才能空。
开玩笑!这种时候怎么能抛下老婆找兄弟,他这儿可正急着跟季洵讲春天的故事呢,实在走不开,李贺几个倒也通情达理,知道冯秋还有工作在身呢,跟他们这种无业游民不一样,总归都得闲,干脆就约到明天了。
挂了电话,冯秋接着给季洵讲故事,季洵都快哭了,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都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季洵只觉得自个儿魂儿都在身上飘着,迷迷糊糊间感觉手指一凉,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瞧,当即被左手中指上那素银环闪了眼睛。
季洵莫名鼻头儿微酸,看着冯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哭了,冯秋却是直笑,细细的吻着季洵的眼泪,吻着人润湿的睫毛和红晕未消的脸颊。
“洵哥,相识一周年快乐,祝咱们年年有今朝,岁岁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