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拂脸上的笑容似乎带上了温度,“谢谢。”
敖珵辰被周朝拂半挡在身后,他摸着微肿的唇角,心里闪过不解——人类对于幸福的定义未免太短暂了些,他和周先生之间的“幸福”,似乎只剩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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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拂回省城后,变得异常忙碌。
而随着他的忙碌,当地的新闻电台开始频频播报关于老牌集业威氏的种种负面消息。就在大雪纷飞的那天,威峰再次被请进市局。
威峰这次的进’宫’,不像是可以轻易能出来。太子爷威一洋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暂代临时董事长。
挂有养子头衔的沈云隐也没落下,暂担董事长助理一职从旁协助,帮太子爷稳定震荡不安的威氏。
只不过俩人并不和睦的消息传得风风火火。
敖珵辰瞅着威氏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之所以还能负隅顽抗那么一下,约莫是归功于那破劳子的招财阵。
敖珵辰忍不住起了破坏招财阵的心思。
但这事不能硬来。他毕竟不是刚从江里出来那会不管不顾的性子了。
现在的他已经和沈云隐打过一架了——没打赢。
也和水简章打过一架了——差点被打死。
剩下的威氏父子,靠着招财阵苟延残喘。
这阵法说不好能维持多久,但最晚在过年前,他一定要破坏掉!
敖珵辰盯着书上的小黑字出神,突地,一只手突然横在了眼前轻轻晃了晃。
“小辰辰,看什么呢?”施光宗眨着眼睛冲他笑,“我给你带了点好吃的,快来。”
说着拉起敖珵辰就跑。
等把人领回周朝拂的办公室,把门一关,手一叉,那张笑脸直接拉成了晚娘脸,阴郁道,“快!告诉我,之前在宁市时,是哪个孙子绑架了你?!”
敖珵辰:“啊?”
“啊什么!”施光宗说,“这才过去没半个月吧,朝拂可都和我说了,那孙子把你带去公海了?啧!要不是我被国防……咳,那谁拉去写检讨,早就来找你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快,你还记得那孙子的模样不,画下来,看老子不把这孙子整成黑名单!”
’公海’这个关键性的词语一出,敖珵辰立刻就意识到施光宗说的哪件事了。但他还是票忽了一下视线,小声问:“周先生,怎么和你说的啊?”
施光宗什么人?
那是在尿尿和泥的年纪就知道泡妹的小渣男。
敖珵辰这话不就“老公是怎么担心我的”的意思嘛。
施光宗十分上道,“朝拂急坏了!真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担心一个人,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声音都在抖,那眼睛啊,通红通红的!就跟那进口的红眼兔一模一样。要不是最后找到了你,我都担心他因爱殉情……”
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周朝拂披着一身寒霜倚在门旁幽幽道:“哦?谁为爱殉情了?”
施光宗后背一凉。
干笑着把脑袋转过去后,冲着周朝拂疯狂挤眼努嘴——老子这是在帮你!
周朝拂反手合上手,经过施光宗身边时,拿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别整事!”
“靠!”施光宗笑骂一声,“不知好赖。”
周朝拂坐回书桌后,伸手拿文件时,指尖一勾——把一旁定位在办公室的监视仪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