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一洋受够了这些人的嘴脸,他心里的恶意越积越多,最后已经到了让他疯狂的地步。
他恨!恨纪珍要事的女儿!恨临时反水的沈云隐!恨见死不救的水简章!恨野心勃勃的周朝拂!更恨被那俩个男人都牵挂着的敖珵辰!
他要报复!他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尝尝最重要的人消失的痛苦!
威一洋贱卖了自己名下唯一没有被拍卖的房子,凑够了一百五十万,约来了一位深具威名’大师’。
“威先生,”大师四十岁上下,双目有疾,看人或物时总是翻着白圈眼白。
这样的外在形象并不加分,但威一洋见到他时,却激动了脸色通红,状若疯颠,“大师,你是附近最厉害的降妖师,只要你收了那只蛟,这些钱,全部归你!”他指着码放在因桌脚不平而晃动的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百五十万元。
大师的目光在红通通的钱上停留了三秒,自信道,“不过区区小蛟,不在话下!”
“好!好!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只有这样水简章才会痛苦,才会后悔!他要让水简章好好体会这种绝望!
大师叠声应好,接着话峰一转,“不过行内规矩——先收钱,后办事。”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只便捷式手提箱。
威一洋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冲动的草包富二代了,他接过手提箱,警惕道,“只能拿一半,事成之后拿剩下的一半。”
大师眉头一皱。
威一洋不等他拒绝,又道,“我手里还有一根金条,只要你杀了那只蛟,支付尾款时,金条也给你。”
大师这才满意的露出笑脸来,“成交。”
七十五万的现金被威一洋亲手放进行李箱,递给大师时,还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杀他?”
“月底。”大师接过箱子,转身就走。
威一洋忍不住追了二步。
大师头也不回道,“止步吧,不必送了。月底之前,必让这妖孽死无葬生之地!”说罢快步拐出了小道,消失在威一洋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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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威一洋看不到的转角,大师一反他面前的寡言高冷,堆着一脸笑出来的褶子奴性的提着行李箱双手奉给背对着他的男人,腼着脸道,“您,您当真料事如神,那位爷半点没发现我不对。您,您看,您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做好了。这钱……”
“钱归你。”男人回过头,露出一张苍老的的脸,“周六早上十点,去这个地点等我。”
一张纸飘飘忽忽落到了大师掌心。上面的地址正是本省最有名的富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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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管家约定的时间在周六。
周敖俩人吃了早饭就出发前往机场。
敖珵辰一路都在闭目养神,一直到上了飞机都还困乏的厉害。
原本每周一次的双人运动已经在驻家医生开出的调理单中,渐渐有往每周二次的方向发展。俩人前一晚还运动到半夜,他这会只觉得腰酸腿软,甚至怀疑周先生也是什么不出世的大妖精。
否则怎么结束那事以后,他累成不行?
周朝拂不知道敖珵辰心里的诋毁,细心的把小毯子盖到他身上,轻轻揉着他的头顶,温声道,“困就睡一会,等你醒了,我们也该到了。”
“好。”敖珵辰看了他一眼,漂亮的双眼还有点迷迷登登的,“那我先睡了啊。”
“睡吧。”周朝拂帮着他调整了位置,在他额头爱怜的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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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空中平稳上升,飞入云霄。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到了周朝拂的别墅前。透过半天的车窗玻璃,可以看到坐在后座的正是威一洋请来的大师以及一名苍老的老者。
老者如有所感般遥遥看向天际,金色竖瞳在阳光下一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