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路程,因为郑雨臣的伤口崩了,夏寒带着他坐缆车先上去了,没人比赛,李柚宁步子越拖越慢。
走着走着还总往傅知遇身上靠,又是扯袖子又是拽手臂。
傅知遇有心让他好好锻炼,任他一路上撒娇发嗔都视若无睹,好歹半拖半拉的带着人又走了半个小时。
这一幕被外人看来,就是可爱的弟弟拖慢哥哥的步子,哥哥虽然无奈,但还是带着弟弟一路的走。
最后傅知遇实在被他缠的没法,只好蹲下来,“上来吧。”
李柚宁欢呼一声,立刻翘着屁股趴上去。
被傅知遇稳稳的背起来,步子沉稳的往上走。
又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半山腰,李柚宁虽然不重但也是一百多斤的人,傅知遇不可避免出了些微汗。
两人到的时候夏寒和郑雨臣已经坐在藤木椅上悠哉的喝花茶。
这便是半山腰的农家乐,置身于大自然中,能闻到新鲜的空气和鸟儿自由的叫声,显得很是舒服惬意。
房间是早就定好的,郑雨臣这些做到非常惬意,提前挑选了几个好视角的房间。
因为是工作日,山上人不多,凑了几座麻将,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不算安静,但也不觉得吵闹。
傅知遇脱了外套放在靠背上,李柚宁赶紧找了把扇子对着他扇风。
“没事,你坐下来歇会,吃点东西”,傅知遇拽他过来椅子上坐下。
李柚宁将帽子揭下来,接过夏寒递来的清茶,咕噜灌了半杯水,又递给傅知遇喝了半杯。
都是山上的毛尖,用山泉冲泡的,喝起来有些微甜,很解渴。
郑雨臣摸出副牌,笑看着傅知遇,“来不来?”
傅知遇眯着眼:“好啊,怎么玩?”
“比大小,这个数”,他说着比了五根手指头,李柚宁和夏寒都没玩过牌不知道五个数是什么程度。
傅知遇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好啊,到时候输给我了可别哭鼻子。”
郑雨臣熟练的洗牌,“打嘴炮谁不会,傅总钱包带够了吗?”
傅知遇惬意的抱着手,“放心,几辈子也输不完。”
两人玩没意思,还将李柚宁还夏寒也拉进来,郑雨臣心细怕夏寒多想,先小心翼翼的解释:“这可不是赌博,只是玩耍,我跟老傅好久没玩了,也不打多大,就随便玩玩。”
夏寒本来还没往那方面想,他这么一说,反倒像逗逗他,遂板着脸:“那我不让你玩,你还玩吗?”
郑雨臣一点犹豫没有,立马丢了牌,“那我就不玩。”
夏寒憋不住轻笑一声,“玩吧,我开玩笑的。”
赌博这个东西,是他一辈子仇恨的,但娱乐是娱乐,没必要做到那么极端。
郑雨臣再三确定,才又重新拿起来,李柚宁捂着嘴躲在傅知遇臂弯里偷偷的笑,觉得郑雨臣以后可能是个妻管严。
李柚宁面前发了牌,他跟夏寒一样,都是门外汉,从没碰过这些东西。
先几局,就拿给他跟夏寒两人练手了,傅知遇和郑雨臣则充当两人的老师。
第一轮,李柚宁跟着傅知遇说的办,险胜。
那边郑雨臣正跟夏寒细细的讲解,夏寒似乎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
第二局郑雨臣要求他和傅知遇都不准说话了,让夏寒和李柚宁两人单独打。
夏寒打牌有个好处,面不露色,无论好牌坏牌,对方摸不到一点痕迹,还有那么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李柚宁就不同了,纠结困惑彷徨都表现在脸上,对方看着他的脸,仿佛就能猜到他摸到了什么牌……
傅知遇眼睁睁看他瞎几把出牌,毫无疑问最后输了这局。
李柚宁埋在傅知遇耳边,小声问:“我刚才输了你多少钱?”
傅知遇摸着他的脑袋,笑眯眯:“放心,一套公寓的钱不到。”
“……”,李柚宁囧住脸,被傅知遇亲了一口,散了牌,“继续。”
连着几局都输了,这下李柚宁成了缩头乌龟,任郑雨臣怎么个激将法,都不肯再打了。
夏寒玩了几局,也没觉得多有意思,兴致缺缺放了牌,让他两位大佬自己玩。
他站起来,看向李柚宁:“走,给你找点吃的去。”
正合李柚宁的心意,去到农家乐里边找到年轻的老板娘,让后厨帮忙做几道菜。
李柚宁爬了山,肚子早就饿了,夏寒带着他蹭了两碗白水面先抵肚子,只是人刚端着面出去,就听一声碗碎。
夏寒丢了东西跟着就出去,也没看清怎么回事,眼见李柚宁被人提着领口,像是被欺负了,夏寒火气窜上来,几步上前,一拳头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