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目光也不自觉的往那皙白的大腿上飘。
不止他们,同样被震惊到无法言语的西域使者们也傻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个意思。
就算天梵香效果极强,但也不至于这么疯狂吧?那大夏国的皇帝,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过很快,狂喜在他们眼底一闪而过。
隐藏在西域使者中的一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动了动指尖。
翎止忽然察觉到后颈有一丝轻微的刺痛,不过转瞬即逝,他便没有在意的转移注意力。
貌似眼前这个人更加危险。
带着羞辱意味儿的抚摸一顿,皇帝伸手握住翎止的脚腕。
冷声笑道:
“失忆?朕怎么会失忆。”皇帝唇角掀起一抹薄嘲。
完球,翎止木了木脸,原来弄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
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D8:“我现在还有办法补救吗?”
他以为眼前的人还带着记忆,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的说出要做皇后的话。
虽然他还想弄个皇帝当当,翎止的心底升起一丝可惜。
D8同情的看着他,“没办法咯,我还以为又是你的新把戏呢。”
瞥见美姬的一丝心不在焉,甚至眼神飘忽。
男人眼底蓦然升起一抹戾气,掐着翎止的脚腕往上抬。
这个动作,让他本就不足以蔽体的黑纱愈发往下滑落,冷冷的笑了笑,极其凉薄的嘲讽:“你还敢回来,怎么,又看上朕座下的龙椅了?”
“你怎么知道?”刚刚回神的翎止震惊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又反应过来,眼底换上茫然:“陛下,是我失忆了。”
皇帝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却忽然身形一顿,扭头朝气氛诡异的大殿冷喝一声,“都给朕滚出去。”
声音犹带慢慢的戾气。
翎止动了动自己的腿,却发现只是徒劳。
撇了撇嘴:“都被看完你才想起。”
“你闭嘴。”皇帝眯着眸子,看向翎止的眼睛赤红的不像话。
翎止耸了耸肩,这个时候反而放松下来,既然已经做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大不了求求情哭一哭好了。
明明他现在的境地十分被动,却还露出了这样无所谓的表情。
沈槐的眸底闪过一丝戾气。
一如当日那般,将他一颗真心践踏进泥里。
沈槐也放下了握着翎止的脚腕,只是眸子依旧没有离开少年的脸庞。
宛如野兽盯住猎物,只待一个契机,便要狠狠的咬住脖颈,拆吞入腹。
“宁皖,你还敢回来。”
“宁皖?”
翎止抿了抿唇,低声道:“奴家不知道宁皖,奴家名叫珈乐。”
“珈乐?”
沈槐冷笑一声,“别以为做出这样一副模样,就能蒙混过关,你就算化成灰,朕都能认出你。”
他伸手去抹翎止唇瓣上和眼睛的胭脂,心底已然断定这个就上宁皖,只不过脸上用了些东西,让他画的妖冶非常。
沈槐眼底还闪过一丝轻蔑:“曾经你是高高在上的宁家世子,可也曾想过自己有承欢膝下的一日?”
翎止任由沈槐在自己的脸上动作,眼底还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怯意,但这只是浅表,细看,那眸底深处分明就是倔强和隐忍。
沈槐自然没有错过少年眼底的复杂,掀了掀唇角。
这演技切换自,D8看了都忍不住给他鼓掌。
只是它忍不住抄手提醒了一下:“你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的疯狂举动沈槐可不会忘记,现在又做出另一副模样,真当沈槐是傻子不成?”
翎止挑了挑眉:“你且看着。”
“怎么回事?”
沈槐眉心狠狠一皱,却发现擦去了胭脂,翎止的脸庞依旧妖冶。
就算和宁皖相像,但也曾经那副高洁的模样找不出来了。
翎止咬着唇瓣,难堪的别过头去,“陛下到底在找些什么。”
沈槐眯了眯眸子,忽然伸手撕扯翎止身上的衣衫。
他记得,在宁皖的肩膀往下两指左右,有一个红色的小痣。
可一掀开,那红色小痣没有了,反而是肩膀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图案。
翎止切了一声,那群西域的家伙为了把他进贡上来,在这具身体上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全身上下一点瑕疵都找不到,只是在肩膀上刺了一朵妖冶盛开的凤凰花。
半只巴掌大的绯色花纹印在翎止光洁的背上,铺展开的花瓣正好在蝴蝶骨上。
那蝴蝶骨因为少年的呼吸微微起伏,凤凰花也跟着栩栩如生。
沈槐眼底蓦然盘横无数戾气:“他们竟然敢在你的身上纹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