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居民后悔了,他们后悔当初阻止封我为后。
认为这才是导致王黑化的原因。
他们幵始大肆的举起横幅,求着王封我为后。
可他们不知道,王再也不会回复他们了。
我亲吻身下人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低声道:“王,那群国务院的人又来了。”
王双眼迷茫,绯红的眼角宛如艳丽的玫瑰,我眸子微暗,伸手取下放在一旁的玫瑰,碾碎了花瓣,一点 一点洒在王雪白的身体上。
雪白的画布被用上了最名贵的颜料。
我眼底满是这一副只为我绽开的诱人的画卷,我不禁垂下头去,隔着玫瑰亲吻王的身体。
绯红的印记一路蜿蜒而下,落在了一股隐晦旖旎的角落。
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猛然睁开眼睛,伸出手抵住我的脑袋,气息微弱不稳:“不要。”
我捉住他的手,俯下身,“王,交给我,我愿意为你做人和是。”
帷帐内只剩下王压抑的喘息。
而我们早就忘记了门口还站在国务院的大臣。
我轻笑一声,他们并不知道,是否封后于我而言都无所谓,甚至我要感谢他们。
身为皇帝的一把刀,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我可以替他承担任何残暴不仁的恶名。
我的王,只需要高高在上,永垂不朽。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会变。”
我注视着眼前的人,他说完一句话,便垂下了眸子,阳光撒在他的脸庞上,渡着一层暖意。
花白的头发被精致的打理在脑后,他的双手不再温软细腻,眸子也依旧不再清亮充满明媚娇艳的光芒。 他老了,终究是宇宙的一个微弱的生命体。
“我是不是很丑,别看了。”
王路过花园,望着眼前娇艳绽开的玫瑰喃喃道,他想伸出手去折一只玫瑰,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来。
我愣了愣,王轻声道:“我已经老了,它才刚刚绽放,我已经配不上它了。”
这个它,又何尝不是他。
我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折断玫瑰:“王在我的心里,永垂不朽。”
他仿佛被我的话逗笑了,眼底荡着一层浅浅的光。
帝国的居民人心惶惶,都认定王死后,定然会由那个不死不灭的人工智能掌管帝国。
可等到那一天,他们却迟迟没有发现人工智能的身影。
番外•我叫傅音,这是我最后一次守护你
我侧眸看着王,王也看着我,那双眼睛明亮又带着笑意。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按钮被一同按下,乘坐的飞行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正在发生爆炸的行星。 在火光中,我和他相拥。
我叫傅音,这是我最后一次守护你了。
番外•我叫费南德
番外•我叫费南德
我叫费德南,来自战败国海西国,被俘后,我被带到了这个传闻中,最为华丽繁荣的地方。
战败是必然的,我们的对手是强大的罗马人,他们身上穿戴着铜器金器制作的钢甲,而我们身上只有一 件单薄的草衣。
他们的兵器闪着泠泠银光,在月光下,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令人无比胆寒。
而我只有拳头,只有简单的木棍和石器。
我站在囚车里,罗马人总爱把他们的俘虏带到大街上绕一圈,然后再送去矿场,或者是角斗场。
我隔着栏杆望着外面的场景,眼底倒映着繁华无比的都城。
进入巍峨的大门,入目是一尊高耸的女神像,头上编织着代表胜利的花环。
她一手持剑,一手持着鲜花。
代表着和平与战争。
女神像是用白大理石打磨成的,在阳光下,那雪白的大理石好像都渡上了一层暖和的光,使她的肌肤泛 着真人一般的色泽。
这是在我们国家从未见过的,落魄的海西国只有泥土堆积的简陋神像。
女神的眼眸微垂,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注视她时总会看到不一样的眸光。
而我看到了女神眼底的怜悯。
为我们这些前路不明,即将遭遇磨难的俘虏们。
过了胜利大街,便是居民们居住的地方。
抱着陶罐的少女女仆,牵着孔雀的纨绔弟子。
以及追逐打闹的孩童。
我又看到了第二尊神像,那是水源女神,从她的手中流出怜悯的水柱。
然后在她的脚底的池子凝聚,有的女人用陶罐打了水后便顶在脑袋上,脚步平稳的离开。
我敛了敛眸,在海西国,人们的水都是要抢的。
所以说,打不过是必然的。
囚车还在缓慢的走着,不少人的目光投在我们身上,又淡淡的瞥开。
俘虏啊,见多了。
紧接着,我看到了第三位神。
我愣住了,那个宛如神明一般的少年被众多人拥簇着从一座华美的府邸出来,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 人,一瞬间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美神维纳斯也不过如此。
华丽奢靡的衣料堆砌在他的身上,仿佛层层云彩一般轻盈。
肌肤雪白如玉,眉眼是罗马人特有的深邃,狭长微挑,苍绿色的眸子是泛滥的春意。
番外•我叫费南德
鼻梁微高,但鼻尖小巧秀致,跃然于那张油画般的脸庞。灿烂的金色头发微微卷曲着,落在他雪白的肩
头。
其中一缕还调皮的落在了他的唇瓣上,緋红的唇瓣,如同流淌的玛瑙河之水,散发着粼粼波光。
围在他身边的许多人都着了迷似的想要帮他抚开唇瓣上的发丝。
少年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那些贪婪的,恶心的手便凝滞在半空。
他们不配。
我虽然坐在囚车里,但一瞬间,我仿佛站在了少年的旁边。
这种疯狂的欲望,甚至让我生出少年似乎看了我一眼的错觉。
可我是俘虏。
我因为强健的身躯,和俊美的外表被送入了角斗场。
在这里,除了战斗就是战斗,再要么,我偏头看了眼一旁刚刚因为战斗而失去半个手臂的角斗士,他蜷 缩着身体,脸上满是汗珠和痛苦。
但没有一个人来关心他,甚至是为他抿一口水。
在这里,受伤的角斗士也意味着没有了价值。
他被放弃了。
但我不能被放弃,我还没再次看见他,我的神。
所以我百战百胜,无论是和人,和狮子老虎。我沉着冷静,对敌从来都一招毙命。
我的对手曾经哀求着我不要杀他,但我只是沉重的目光放在了观众席上。
那些穿着华丽衣袍,脸庞被精心修饰的男女贵族们,在这血腥的游戏下被激发了所有的本性。
如同野兽一般的本性。
他们伸出大拇指朝下,疯狂的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对手是个矮小但精壮的日耳曼人,这是他第一次上角斗场,我可愔的摇了摇头,也是最后一次。
鲜血逬溅,四周的欢呼达到最顶峰,有贵族小姐指使女仆来擂台边缘收集血液,甚至有疯狂的贵族迫不 及待的俯身舔舐蜿蜒流淌的鲜血。
我看着他们,像野兽。
余光却忽然一凝,浑身血液凝固。
他就坐在那里,冷淡的视线看了过来,与周围因为血液而疯掉的人不一样,他平静而淡漠,周围的疯狂 与他格格不入。
他就坐在那里,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是没有期待过的。
第一场战斗就期待着,期待他会和其他贵族一样,来这里消遣。
来这里纵情享乐,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