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去医院。”
“不打。”
“那你想干什么?要死在我家啊!”
游铭一见贺诚弋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是自己要死不活的,还非要连累别人。
“死不了,吃两粒退烧药就好了。”贺诚弋抱着游铭的被子,反正就是不打算起来。
游铭站在床边皱着眉盯着他看了好久,久到饶是贺诚弋脸皮无敌厚也快要撑不住了,游铭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贺诚弋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游铭会不管不顾把他扔出去呢。看来游铭还是心疼他的。
游铭出去了很久才进来,至少在贺诚弋感觉来是出去了很久。久到他差点儿没忍住出去找。
进来的时候,游铭手上端着一杯温水。贺诚弋的双眼紧紧盯着游铭。游铭将水杯放在窗边的柜子上的时候他盯着,游铭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的时候他看着,游铭查看退烧药的日期的时候他盯着,游铭将退烧药推出来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还是盯着……
“盯着我干什么?吃药啊!盯着我能退烧吗?”
在游铭不耐烦的神色中,贺诚弋张嘴含住游铭手中的药。
游铭皱着眉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瞪了贺诚弋一眼,将水杯送到他嘴边。
贺诚弋就着游铭的手,将嘴凑到了水杯边。
游铭眉毛一皱,收回了手,不悦地看着贺诚弋。贺诚弋无辜地看向他。
“你自己没手吗?喝水也要我喂?”
贺诚弋无辜地说:“我没力气了。”
游铭:“……”
贺诚弋苦着脸委委屈屈地对游铭说道:“药好苦啊。”
游铭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跟病号一般见识。将水杯送到贺诚弋,伺候着这位大爷将药喝下去,收拾好药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并且将卧室的门给带上了。
贺诚弋盯着关上的门,眼底压抑着一抹暴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