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银子不能再要了，您已经赏赐够多了。”
这男人低头看着我，笑了一声。
“这是赏给这个下人的。”
我愣住，我是下人？我看向娘，娘却低着头，不说话。
我只觉鼻子酸涩，扭头便跑了出去。
出了春花楼，我蹲在河边抽泣，夜里，娘找到了我，并带着我回去，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没有生娘的气，也没有问为什么。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来了，娘笑得很开心，却时不时的看向我，我低着头，袖中的拳头紧紧捏着，一想起那个时候那个男人眼里鄙夷的表情，我便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
我再一次转身跑了。
我以为，娘会和那个男人出去，可娘却没有。
“小殇，你这几天，一直在生娘的气？”她坐在我身侧。
“娘怎么不和他出去？”我其实很开心，可却嘴硬说出一番气话。
“傻孩子，他哪里有小殇重要，若是小殇生气，娘下次便不给他弹曲子，可好？”
我抬头，看向娘。“真的吗？”心中欢喜不已。
娘笑了，“嗯，真的。”
我连连点头，起身抱着扫帚，便开始卖力的扫地。
将娘给逗乐了。
娘说到便做到了，果然，他拒绝了给那个人弹琴，而后，那个男人便再也没找来了。
我开心不已，也更加的卖力工作。
我的工作是在春花楼打杂，但是因为我还太小，娘只让我在二楼雅间打扫屋子，其实在一楼工作能赚到的银子更多。
想着娘为了我拒绝了那个男人，我也应该多赚些银子为娘减轻一些负担，于是我便下了楼，到了二楼去给客人送酒。
刚下去，被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抱住。
“这是新来的小宦？长得真俊。”说完，便上下其手。
我怒不可遏，一拳头就朝那人打了下去，这一打，变惊动了楼上的娘，她急急下来将我带走。
“小殇，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许下楼的吗！”她在叱责我，我却不明白，也没有看到娘眼里的挣扎。
就在第二日，那个男人再一次来了，这一次，娘没有拒绝他。
那个男人，甚至在娘的房间过夜。
第三日，娘找到了我，她替我梳头，一遍又一遍。
“小殇，你已经七岁了，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若是先生知道你的娘是春花楼的，定然不会要你，所以，从明日开始，便离开这里可好？”
我听到这话，我欣喜的回头看着娘。
“好，我们走，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