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光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学生和那位长老笑了笑,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问:“这是在干什么?”
书长老一见年青简的面色苍白,立刻眉头一皱问:“馆主又生病了吗?”
“书长老不必担心,只是有些咳嗽而已。”玉光笑了笑,垂眼见身侧的小童撅着嘴,便伸手在他头上的发髻上一弹,“有人造访,不要耷拉着脸。”
学生们见年青简的脸色不好,似乎不是问问题的好时候,原本求知的心情有些冷静下来,混在学生中的薛妄柳见气氛不对,立刻瞥了徐吉庆一眼。
对方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走出人群,朝着面前的“年青简”行了一礼道:“馆主,我们并非是故意捣乱打扰您休息,只是学生愚笨问题太多,实在是需要馆主解惑。”
他一出声,原本那些还摇摆不定的学生立刻站稳了立场,纷纷朝着年青简行了一礼,齐声道:“还请馆主为我等愚人解惑。”
书长老见状皱了皱眉,本想叫学生们先回去,但“年青简”此时突然一笑,侧身让过一边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进来坐吧。”
他吩咐小童去准备茶水,转身走向屋里,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青天第一次见到日月书馆这幅架势,虽然不怕他们,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妙,忍不住问道:“他们要问什么问题?你会答吗?”
玉光冷笑一声:“不知道。”
青天:“那怎么办?把他们都杀了?”
“里面有云霞岛的修士,那个云霞岛那个瞎老道虽然从不问世事,但是护短得很,若是杀了他们的修士,说不得他就要出岛杀过来。”
玉光一顿,突然问:“以我们二人如今的实力,若是对上云瞎子,有几分胜算?”
“以前对付他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如今却是有些说不好……”青天沉默下来,这两千年间云瞎子未曾迈出云霞岛一步,也不知道他的修为究竟到了如何地步。
若是离飞升只差一线,那如今的自己和玉光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青天少有的忌惮起来,但门外的学生已经鱼贯而入,在年青简的书房里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坐下等待馆主一个个解惑答题。
徐吉庆坐在学生的最前面,手上握着他的记录本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演出来的。
而薛妄柳收敛着自己的气息找了个角落坐下,努力让人注意不到自己。
书长老拄着拐也慢悠悠走进来,他看了一圈,最后贴着薛妄柳坐了下来,冲他一笑道:“小友,我坐这里可好?”
薛妄柳没有理由说不好,冲着这琴棋书画中的书长老连连点头道:“您坐。”
“你也很喜欢馆主的课?”书长老笑眯眯问。
薛妄柳干笑两声,也只能说喜欢。
“那喜欢在哪里呢?”书长老再次发出提问,薛妄柳脸色一僵,支支吾吾道:“说不上来,就挺好的。”
书长老见状有些郁闷道:“这样啊,那我也好好听听,省得学生都不爱来听我的课。”
这一刻,薛妄柳坐在书长老身侧,梦回学生时期的公开课。
书长老环视一周,见别人手上都拿着纸笔,只有身侧这小伙双手空空,又忍不住问:“你怎么没有带纸笔来?”
“我记性好,说什么我都能记下来。”薛妄柳挠了挠头,看着前面已经对年青简发出疑问的徐吉庆,连忙压低声音做出一副要听课的样子道:“馆主已经开始讲了。”
徐吉庆一抖手上的蓝色本子,随手翻到一页照着念了一遍,看着微笑着的年青简的馆主问:“不知馆主对其中这句佛道非佛,剑道非剑,道法非常如何看?”
“不过是修行之理而已。”玉光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心里的青天是从未有过的沉默。
毕竟他是真的一点文化没有,全靠歪门邪路摸爬滚打上来的草根。
玉光虽然假死八百年没有碰过这些,但是当年也是被日月书馆争抢的天才,他逐句分析解释,一副侃侃而谈的模样叫徐吉庆有些不安,但是薛妄柳却越听脸上的笑越深。
徐吉庆不知道玉光曾经的事,但是薛妄柳却是明明白白。以玉光的水平应当不会被这些问题难倒,反倒是他回答得越顺溜,越叫薛妄柳相信他就是玉光。
玉光回答完徐吉庆的问题,正准备问他还有没有下一个,突然一声惊雷震响,灵气也激荡起来。
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声:“书院里有人要渡劫了!”
薛妄柳的嘴角很快勾起一瞬但又马上落下,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做出有些羡慕嫉妒的样子,看着身旁表情凝重起来的书长老问:“长老,这劫雷声怎么听上去这么大?”
作者有话说:
徐吉庆:情况不对,这个家伙怎么好像什么都会。
薛妄柳:暗中观察。
青天(真的文盲):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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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肉漓、青花鱼_e7jn9hlzncj、土豆炖地瓜、西格格的鱼粮
喜报,长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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