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任人欺负的小怂货了。
陈放轻笑了一声，拿杯子磕了磕圆桌示意：“陆小天王，久仰大名。”
鹿九哆嗦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刘小云惊了，伸手一把拽住他：“思辰哥，你不能！”
鹿九眼神示意她闭嘴：“没事。”
陈放脸色一僵，眉头偷偷皱了起来。
怎么？这小子酒不能喝？装可怜呢吧？
好笑，以为他记性不好？当初整宿整宿陪他喝酒的人是谁？怎么就不能喝了？
如今二人分了手，就不能喝了么？
一个小时之后，鹿九实在是扛不住了，被一旁脸色早就惨白的余舒远扶去了厕所：“没事吧你，对不起啊小九，我没想到陈放他会那么难为你。”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在，为什么…”
鹿九话说一半，终于脸色难看的摆了摆手，一手扶着洗手池，另一只手艰难的捂着胃，吐得满脸泪痕。
“对不起。”
鹿九无暇顾及别人的道歉，只一个劲儿的把人往外推：“我没事，你就跟他们说，我提前走了。”
胃像是千穿百孔般的疼，他吐了半天，最后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了。
漱完口之后，旁边递过来一张手绢，鹿九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
“不能喝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
陈放的声音一出，鹿九浑身一颤，立刻停住了所有动作，连呼吸都不敢有。
“抬起头，看着我。”陈放的声音有些发狠。
鹿九鼻子一酸，直起腰来，胡乱的拿毛巾擦了擦脸。
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句话。
例如在床上的时候，例如他犯错挨陈放训的时候。
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可是当鹿九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今一身西装的陈放眼里，只有怨念和狠厉，丝毫没有多年前的心疼。
鹿九深吸了口气，极力的保持冷漠：“陈总，我没事，你就当是我酒量不好。”
“陈总？”陈放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愣，然后怒气和恨意便从胸腔迅速攀升。
他冷笑道：“好一个陈总，那我该叫你什么？鹿九？还是陆思辰？”
鹿九眼神一暗，慢慢的别过头去：“您随意，只不过我要提醒您，鹿九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陆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