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醒时是九点多。
钟欣城摸向身边,被窝已经凉了,他疲惫地睁开眼,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刀落菜板的声音,还有饭锅冒气的呲呲声。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挣扎着爬起来时不小心碰到了腰骨,疼得抽搐,啪嗒又躺下来。
昨晚他们做了……钟欣城从被窝里伸出手掌捂住眼睛,竟有些想不起来他们做了几次。
“早上好,欣城。”听见床上的动静,带着手套的严疏从厨房走出来,他围着个小黄鸭围裙倚在墙边,眯着眼欣赏男朋友身上的风光。
钟欣城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右半边头发因为辗转更换的姿势而被整得飞起,他的唇有些肿,眼睛里似乎还残留昨晚的水汽,脖颈和胸膛满是严疏留下的痕迹,其实被子遮住的地方也有:手腕、腿根、腰背。
小朋友像只被吃干抹净的兔子,颤抖着耳朵小心翼翼盯着远处的坏男人。
“饿。”钟欣城敛下眼去,小心翼翼扯着被子盖住身上的那些印记,淡淡道。
“马上就好。”严疏一笑,走进厨房盛饭。
为什么他昨晚搞了一夜大清早还是这么精神?
钟欣城忿忿不平,很不开心。
他拒绝承认这是他的问题——一定是严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