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然来到南槿末面前,神情异常严肃,沉声道:“郡王殿下,余凰已抵达北疆!”
前几日,南槿末在部署的时候,让余凰带着一队精悍的士兵脱离了大部队前往北疆!
南槿末的部署鸥然不是不懂,但这招险棋走得人心惶惶。他们要顶住匈奴与蜀蔺的群起而攻,还要将一部分人马分割出去,境况实在让人忧心!
但南槿末有自己的思量,如今大雍腹背受敌,最经不起战事蹉跎,南槿末必须用最有成效的方式速战速决!收拾了这帮杂碎,他还要回去支援肖家军!
南槿末冷笑一声:“很好!传令下去,一时辰之后,全军进攻!”
鸥然:“是!”
余凰望着北疆这一片黄土沙漠,只觉得一张口就能塞一嘴土,这样贫瘠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烟,他们绕开交战的前线,于北疆一路向着北面行进,终点是匈奴的老窝,赤岭!
此时南槿末那边已经开打,匈奴和蜀蔺估计无暇顾及北疆局势,正是余凰行进赤岭的好时机!
南槿末不是肖一离,肖一离是带兵打仗的好手,但他太过慈悲。而南槿末不同,他面冷心狠,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对祸害主张斩草除根。
匈奴为患边疆一直是大雍的心头病,多年来因匈奴引起的大小纷争不断,宛若野草疯长不灭不息,在这里埋葬的亡魂忠将无数,尸山遍野,每走一步都踏于白骨腐肉之上,而这桩桩件件鲜血淋漓的悲壮皆因异族而起!
流血,归顺,才是匈奴一族的终点!
战火一开,两军相交,出乎玛地剌预料,他以为这群只守护皇城的士兵不过是一群花瓶一样看门狗,可没想到,他们各个精悍非常,简直可以一当十,匈奴一族已十分骁勇,却还不敌南家军的十分之一!可怜蜀蔺士兵更是一言难尽!
玛地剌瞠目欲裂,如若是当今局势,他宁可面临的是肖一离!这支军队,绝不逊色于肖家军!
玛地剌仅仅看到了南家军铁腕一样的战力,却还没领教南槿末的阴狠。
南家军在南槿末的吩咐下并未迅猛的趟过护雍河与敌军拼搏,而是点着战火之后,等着敌军挺进,刚开始的时候,玛地剌以为这群“皇城贵公子”不敢过来,便指挥着千军万马杀过护雍河,要歼灭这支中看不中用的军队,可后来他们上岸之后,才瞥见南槿末露出的獠牙!
南家军与之搏杀一番之后,纷纷后退,就在玛地剌一头雾水之际,一排排战车被骏马拖上战场。
玛地剌大惊,一声令下,让己军撤退!
强弩战车,真是风水轮流转!玛地剌心知肚明这东西的厉害!
然而他们来时容易,归时难,前面横跨着一条水势湍急的河流,想要撤退谈何容易!并且,他们之所以能过河,本来就是南槿末的意思!
像是从天际射来密网一样的利箭,玛地剌只觉得那一支支箭像漫天纷飞的黄土,铺天盖地,一时间尸横遍野,哀嚎遍地!
玛地剌死死的盯着作壁上观的南槿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鏖战才一天一夜,匈奴与蜀蔺便已经溃不成军,落荒而逃,南家军却只折损小数,不痛不痒。玛地剌撤回营地之后,挥着那把锋利厚重的钢刀砍倒了一张圆木桌,他甚至连敌将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这样狼狈的逃窜了。与之相比,肖一离可是温柔多了!
玛地剌不想承认自己的失策与无能,他冲着吉塔亚怒吼道:“那南家军的将领是谁,说!”
玛地剌恨极了那只披着羔羊皮的恶狼,故意做出弱势的假象引他们上钩,阴狠至极,可恶至极!
吉塔亚被这震天动地的怒吼吓得两股战战,连声音都有些发抖:“回首领,那南家军的将领名叫南槿末,是南楚之的侄子!”
玛地剌要听的不是这个,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样棘手的人物他从未听说过,这样不逊色于肖家军的军队,他之前为何闻所未闻?
不仅是他,就连吉塔亚也是一知半解,他对大雍研究多年也不清楚南家军的实力,他只知道这支军队几乎不上战场,平日里就干些平乱剿匪的活儿,他本以为这样没上过战场的军队不足为惧,可没想到,这支“初出茅庐”的南家军,竟是一匹凶狠的恶狼!
就在玛地剌神情激愤,怒火中烧的时候,下将给他带来了明邯出兵的消息。
明邯收起了寡断的懦弱,终于决定再次与大雍兵戎相见!战败的屈辱似乎立刻烟消云散,玛地剌眼睛滲着阴毒的精光!
明邯于大雍军队西南方向行进,只要那南槿末出兵拦截明邯,他便联合蜀蔺即刻出兵,在南家军兵力分散的情况下,两面夹击夺取护雍河,到时候,所有地理优势都是他们的了!南疆的生机都拜护雍河所赐,畜生和人,在在片土地上,谁人离得开护雍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