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时喜欢自由,总是背着父母,去上山打猎;去采摘野果;去河边捞鱼;去山间追野鹿,久了还做了个小善人,救了很多在山路迷路遇险的旅人。
直到发生意外,那是一片火海,死了很多人,他母亲身上至今都留有烧伤,他背上的烧伤,晴久用了很多法子才给他消了去,他问她母亲,说阿娘,这伤怎么来的?
她母亲抚着他的脸说:“这是阿娘的遗憾,只怪阿娘没本事。怜央答应妈妈,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怨天尤人,更要爱惜自己,凡事再难,只要人活着总有办法,只要存有一点希望都不要灰心,都要好好活下去。”
他那时还小,不懂,有些天真道:“为什么?”
他母亲说:“因为有人会等你。”
楚怜央嗓子生疼,他吃力的伸出手,艰难地要拿回自己的剑。
楚清枫挑眉,走过来,一脚狠狠地蹍踩在他的手背上。
楚怜央垂着眼,咬着牙,不知疼似的面无表情,只是楚清枫力道大,他的一边肩膀都被带了下去,血珠顺着苍白的俊脸落下,有的挂在他长长的睫羽上,苍白的脸沾着血,显得特别的触目惊心。
楚清枫半蹲在他的面前,枪头挑起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目光都是嫉妒的颜色,随即又恢复平静。
“从小,那臭老头就偏爱他。”楚清枫低声道:“明明都是他生的,他就是看不上我,我有那么差么?有,也是他的问题吧……人都没了,把位子给你不给我,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楚怜央盯着他,目光有些涣散,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到他说话,楚清枫笑,笑的发狠,他说:“他死了,你就不该回来,让整个大上海看我笑话。”
短枪指着他的眉间,缓缓的落了下来,定在了他细细的脖子上。他想,无论哪个位置,都那么脆弱,只要他手按下去……
就可以没了。
“楚清枫,你住手,你以为我敢来没有做什么准备么……”慕云溪撕心裂肺,面露毁色,嘶吼道:“我出发之前,老爷把我叫过去,他不信你,所以做了准备,如果你不把当家的带回去,时间到了,老爷备好的遗嘱就会通过媒体公诸于世,你不会得逞的。”
“你说什么?!”楚清枫转过头仿佛厉鬼般,吼道:“那老不死的他怎么敢?!”
“老爷吩咐,当家的必须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