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央,我从未把你当别人的替身,如果是,我一开始便会接近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想要的也一直是你这个人,”他把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喉咙突然哽塞:“我以为我可以处理的,是我太自大了,我确实曾经有些不知所措,可我从未想过要让他来顶替你,怜央,你说了你会信我,可你信么?”
楚怜央不悲不喜,他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久了,竟不知不觉的困了起来,听的是迷迷煳煳。
也是奇怪,他前几日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而今只不过人在身边,却这样心安了起来,他想,也许是他身上带着毒,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揣着崽,所以显得格外的困顿;亦可能是身上带着伤,所以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他有些昏沉的想,什么听他的话,往东不会往西,他曾经所向往不过是他这个人而已,他重活一世最想要的也只是这个人而已,可人活在世,真的只能这样只追求一个人活下去而已么?
也许他不该回来的,如果这一次他被毒毒死了,也好,那些虚伪的亲情,廉价的信任就这么一股脑都抛弃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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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米奥尔南迦,能不能请你稍微稳重些,做事再慎重些,凡事三思而行啊。”白流华坐在后院的一张石凳上:“当初在将军府的时候你三番两次想要救这小少爷我就知道肯定得坏事。我知道你下定决心的事没人拦住你,可当初那个情况你还能掌握,现在你去找九条南月,你是觉得他找不到你替他难受去他面前晃晃?”
“是觉得你活的太长了吗?”
顾九胤刚从楚怜央的房间出来,那人已经睡下了,他转过看了一眼,放轻脚步走到白流华面前,“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完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白流华有些烦躁:“南方战事有些棘手,后方补给由南月一手提供,想要掌控战事,肯定要先切断补给,哪有那么快。至于你那大恩人,咬死了没解药,我们的人用尽办法,不是他真没有,就是想让那小当家的陪葬。”
“南月这边我来想办法,顾长亭那边如果需要人手,你适时援助一下。”
“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干预他参政,这点你比谁都明白,必要的时候你出面就好。”顾九胤想了想:“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白流华应了声,却不依不饶劝阻道:“不是,我说你是铁了心一定要去啊?”
“南月我是一定要找的,”顾九胤侧过身瞧了他一眼:“不找他的话,怜央身上的毒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