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霖西装革履,此刻却直接坐在地上,红着眼怒斥委屈,跟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可就是这么个模样,让方杭的心脏骤然紧缩,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说不上多疼,却难受得要命。
他忍不住伸手过去,声线微哽:“我……”
话音刚起,电梯门叮地一声,缓缓打开,门外是总裁办的员工,正拿着文件僵在原地,电梯里自家总裁狼狈坐在地上,还有位陌生男人红着眼睛,显然不是公事造成的。
门外员工登时大气都不敢出,关也不是,进也不是的。
顷刻后,傅泽霖缓和脸色,冷着一张脸,起身拉着方杭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大门一关,再次隔绝员工八卦视线。
大抵是经过这么缓冲,情绪得到缓解,傅泽霖烦躁地扯着领带,“总之一句话,老子经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反正你从来就不是非我不可,那你放过我,成不成?就当我求你了。”
方杭跟在他身后,安静听完,等到最后才反驳:“谁说的?”
“什么?”
“谁说我不是非你不可?如果我说,我这辈子,认定你了呢?”
方杭眼神中,是浓切的认真与坚定。
73.我自找的
愣怔片刻,傅泽霖移开视线,“你觉得我信吗?”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晚上,他在下跪求父母同意时,等来的是方杭毫不犹豫的分手决定。
——“你就当在我这里栽了个跟头,以后长点教训,别跟个愣头青似的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恋爱脑。”
——“……你还年轻,感情这事谁也不能保证永远,还不如就好聚好散。”
傅泽霖一字无误重复着方杭那晚说出来的话,末了冷笑反问:“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吧?那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现在的话?”
办公室的隔音很好,他话音落地,整个空间安静下来,甚至能听清双方的呼吸。
方杭下意识从口袋摸出烟盒,敲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后缓缓吐出烟气,“这话我说了,我不辩驳,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傅泽霖冷笑,并没有要对他的这声道歉给予回应的意思。
指尖火光忽明忽暗,烟草味朝着整个空间扩散。
方杭在烟灰缸抖了下烟灰,“当初你爸开出的条件除了要跟你分手之外,还有半年内不能跟你有任何联系,否则就不再给杭锐任何机会,包括在杭锐工作过的所有员工也不可能有机会去同行业任何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