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伤口疼得很,门口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气得他更难受了。
“我去叫医生,你别乱来了知不知道?”李曜锐是吓得不轻,他动身就要去按呼叫铃。
方杭一把拽住了他,盯着门口扬声再次喊道:“叫什么医生,反正某个人根本不想见我,巴不得我醒不过来呢!”
这话过后,李曜锐顺着他视线看去,才明白过来。
安静片刻,门口的身影动了动,最终还是出现在病房,他几步走到方杭的病床前站定,沉声开口:“你胡说什么?”
“终于舍得来见我了?”见到人了,方杭也满意了,他靠在床头,轻轻挑眉。
李曜锐站在中间,表示:“我有事,先走了。”
没人搭理他,两个人死死盯着对方,不发一言。
李曜锐耸耸肩,溜得飞快,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病房门。
屋内。
僵持的气氛在傅泽霖余光瞟见方杭腹部的纱布更鲜红时被打破,他走过去,将人好好躺在床头,皱着眉头察看伤口,“这样不行,先叫医生来给你看伤口。”
“你为什么躲着我?”方杭拉住他,不让他动。
傅泽霖眉头皱得更深,“先看伤口。”
“你先说,不然医生来了我也不看。”方杭固执地盯着他,还真有不问到结果誓不罢休的架势。
傅泽霖望着他许久,半晌扯了下嘴角,有些无奈:“方杭,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
“你知道我昏迷那段时间看见了什么吗?”方杭紧紧拉住他的手,不肯松分毫。
傅泽霖目光下落,没有挣开他,只是别过头扯过椅子在旁坐下,轻声问:“什么?”
“我看见我爸妈了,我本来想到他们身边去的……”
方杭话出口,傅泽霖身形微僵,手却不自觉握紧了。
方杭顿了下,继续往下说:“可他们不让我过去,我爸妈说,我在这边有舍不得的人,不该去找他们。
“傅泽霖,你知道我舍不得的人是谁吗?”
他明知故问。
可傅泽霖低着头,摩挲着他的手,并不吭声。
方杭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视线平齐,认真告诉他:“是你,泽霖,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觉得我对你,不是真心吗?”
紧接着,他就看见那双眼眸渐渐红了起来,傅泽霖下巴扭开,“我没这么说。”
“那你在生什么气?为什么不见我?”方杭坚持不懈问着同一个问题。
傅泽霖看他一眼,闷声道:“我没生你气。”
“那你是?”方杭挑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