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踢到硬板了,这男人绝对灵气充裕,是个实力强劲的大妖。
看着鸡崽嘴边湿漉漉的毛发和已经碎裂撒一地的药水。
容祁冷冷地转身,“解药给我。”
男人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倒是一边脸上带疤的男人往地上啐了口,“放屁!你说给解药就给解药?你弄伤我兄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倒在地上的男人脸上滑过一丝绝望:兄弟,你还知道是他弄伤我的呢,怎么还有勇气说话。
容祁面无表情地迈出一步,把斧子一下扔出去,”唰“的一声把带疤的男人的衣服钉在椅子上,“最后一遍,解药呢?”
带疤的男人终于感觉到了危机,刚才他只听见伙伴惨叫的声音,因为光线的问题并没有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角度他看到了自己兄弟截断的手臂正静静躺在一边,他嘴唇苍白地看了眼差点妖刺进肩膀的尖锐斧锋,声音颤抖,“没......没有。”
“没有?那你就跟前座的人一样死吧!”
男人闻言猛地抖了下,他咬牙,手指暗中拨动掉落在一边的手机,一边高声嚷道,“不不不,求你!这药水是雇主给我们的,我们手里真的没有解药啊!”
“你们雇主是谁?”容祁眼睛一冷,想到在包厢里失去意识被人控制的两个人,他心中已经多了思量,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愤怒。
“我......我们也不知道啊!老大就坐在前座,只要他交易的时候见过那个雇主,我们几个就是给他卖命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倒在地上的男人急匆匆地解释道,“我们只听老大说过,那个雇主是很强大的妖,浑身黑乎乎的,阴沉可怕,让我们做完这笔单后以后不要再跟雇主合作,免得把自己命给搭上。”
抿唇,容祁将自己染上血的衣袖挽起来确保看不见后伸手重新打开座椅,伸手一捞把笼子里的崽崽抱进怀里,安抚性地摸了摸鸡崽的头顶,耳朵微动,听到敞开的车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除了他们送货的,其他几个兄弟因为看到了消息的紧急求助信号瞬间赶来,顺便拎上了枪。
现在有了枪,他就不信带不走这只鸡崽。
雇主说过,如果这次让鸡崽溜了,他会让所有行动的人全部死亡作为惩罚,想到老大交易回来后惊慌失措的眼神,男人确信无疑。
反正迟早要死,倒不如拼死试一试,如果能够保下命拿到酬金,所有的兄弟金盆洗手都不是问题。
不想再过被人辱骂的日子,不想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睛一横,硬撑着猛地站起,用一只手接过从车外抛进来的手枪。
不见棺材不落泪。
似乎是感觉到危机,意识在混沌中稍稍清醒片刻的鸡崽在容祁的怀里紧绷住身体,仰起头看到熟悉的男人轮廓,他意识恍惚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跳到地上。
突然小身子被人往后带了带,头顶被轻轻摸了摸。
耳边传来前辈温柔的嗓音,“崽崽乖,在这儿等我一下。”
季安落在柔软的车座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容,头顶上就落下一件还带着温度的外套,视野范围内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要熟悉的灵气在安抚着他,诉说着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