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宝无奈一笑：“很遗憾是真的。”
原九月闻言沉默，他盯着钱德宝看了许久却选择了转身离开。
“你不杀我吗？”钱德宝扶着桌子坐起身。
原九月脚步一顿，回头瞪着他：“哥哥，你是不是蠢？如果我真的杀你，你这种状态毫无反驳之力！”
钱德宝愣了愣，低声说：“你不是想报仇吗？”
原九月手握紧袖口中的匕首，片刻才泄气地低声道：“我知道我报不了仇，当时我去刺杀北天星也不过是不想活了。但你救了我一命……你不该救我的。”
钱德宝看他眼圈红了不由得心里不甚好受，冲他温声道：“过来九月。”
原九月抬起袖子捂住止不住泪水的眼睛，缓缓走向钱德宝，他蹲在床边看着躺着的小娃娃心里更难过了，“好羡慕你，你有人疼，我没有……一个都没有。”
“九月……”钱德宝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其实我不恨你。虽然他叛主求荣，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对我很好……”原九月说着，吧嗒一声泪珠落了下来，他赶忙抹了一把眼泪，“对不起。”
“哇啊哇啊……”地瓜咿呀地叫着，原来是眼泪刚好落在它的眼睫上，小宝宝缓缓睁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他能看到我吗？”原九月破涕为笑，凑近去看它，却被那肉嘟嘟的小手一挥揍在了他的鼻尖上：“……”
钱德宝失笑：“你怎么打哥哥呀？”
“它应该喊我叔父吧……”原九月指正道，然后又腼腆道：“让他打呗，反正不疼，小爪子跟棉花似的。”他说着便握住了地瓜的小手。
地瓜看有人带他玩儿又咿呀开始叫起来，叫着叫着便眯起眼睛笑了：“哇哇……呀哇哇……”
原九月失措地抬头看向钱德宝：“怎么办……它笑了！”
“什么怎么办？”钱德宝苦笑着看着两个白玉似的孩子：“它对你笑，说明喜欢你啊。”
“喜欢我吗？”原九月闻言愣了愣，旋即笑得如沐春风般低头对地瓜道：“小地瓜，我也喜欢你。来，再笑一个给哥哥看看？”
地瓜果然又笑了起来。
原九月也被它逗得开怀大笑，他突然一拍脑袋：“我忘了还没给它洗澡呢。”
他说着便起身去接水，没想到他一离开地瓜就哭了起来。：“呜哇呜哇！”
“要哥哥啊？”钱德宝见状逗它道：“九月哥哥去给你打水洗澡澡啦，别哭了，爹爹在呢。”
地瓜委屈地依偎在钱德宝怀里张嘴叼住他的手指，钱德宝无奈收回手：“这不是奶奶，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