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宝:“好……”
“不行!”钱行应声看了一眼钱德宝,拦在他面前低声道:“我看这家伙不顺眼,肯定没安好心,老大,这么多人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去别处住。”
钱德宝只好点头:“也可。”
“闪开。”钱行推开挡在前面微微蹙眉的虞珩,回头牵住钱德宝的衣袖道:“老大,慢点走。”
钱德宝和那叫做虞珩的少年擦肩而过,突然紧绷的弦被拨动一般心头勐然一颤,他想要回头却听钱行道:“老大,你今天教我的那招飞花踏叶我还是不会,到底怎么才能把重心踩稳?”
那种特别的感觉转念即逝,钱德宝来不及想太多,收了心神,耐心回答道:“你就是太急躁,急于求成往往不成,需得心无旁骛,将自己想成一片叶一朵花,融入其中便能立于不立之地,即便是刀尖也能如履平地。”
“哦。”钱行老神在在地听着,他一听这些烦人的法术就觉得犯困,正打瞌睡便被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哎哟!”
钱德宝捏着他耳朵冷笑:“自己要听,我说了你又不用心?”
钱行挣开他的手搓了搓耳朵:“你这辣手摧花的男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稀罕小爷?把我耳朵拧坏了她们不得伤心死?”
“你……住口。”钱德宝扶额。
钱行回头瞥了一眼背后紧跟着的少年,烦闷道:“那烦人精怎么还跟着我们?”
钱德宝跟着转头,正跟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四目相对,他仿佛从那一眼看出了无限情愫,他又感觉头晕目眩起来,赶忙移开视线,故作淡定地微微顿首。
虞珩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一跃而起坐在牛背上晃晃悠悠地赶超了他们二人率先往村子里走过去。
钱德宝看着牛背上悠然自在的少年心里有些疑惑,不知为何对他多有熟悉,但一往深处想便觉得头痛。
钱行看他低头揉太阳穴,赶忙扶着:“莫不是头痛症又犯了?”
钱德宝摆摆手:“无事。”
“来,喝口酒。”钱行把他腰上的玉葫芦取下来,这里面装的是珍惜药草泡的酒,他特地为钱德宝酿的,虽然法术不行,但是他的酿酒技术极好,因为钱德宝喜欢喝酒。
钱德宝这头痛症从钱行记事起就经常发作,痛起来坐立难安,简直要人命,普通的药不肯乖乖按时吃,老是忘记,还整日喜欢喝酒,不知道有多大愁需要浇。
钱行便想方设法研制出了这草花药酒,一方面钱德宝爱喝,另一方面能缓解他的头痛症,但副作用也有之就是容易忘事,不过钱德宝说他服用过忘川水,也忘记了很多事,以前的记忆不要也罢,那便是三全其美了。
钱行收了葫芦帮钱德宝顺了顺气,“好点了吗?”
钱德宝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才顿首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