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医官连忙作揖:“大王折煞老臣了,大王尽管说,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塞北王单刀直入,盯着他说:“你有没有,能压抑情/欲,清心静气的方子?”
盛医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浑浊的老眼跟塞北王对视。
塞北王以为他没明白,大大方方地耐心解释:“就是能使男子暂时不思床第之欢......”
“臣有!”盛医官怕他接着解释,连喊两声,“臣有!”
塞北王点点头:“是要给王妃用的,故不要那种虎狼伤身体的方子。咳咳,只得几日便可,万万不得伤及王妃身体。”
他心里琢磨着,大概半个月,宁儿的伤也就能养好了。
刚才殷宁主动求欢,他实在是遭不住,险些就在榻上把人给扒光。
可这时候若是跟宁儿欢好,无论是如何让他精气受损,岂不都是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怕是会要了他半条命去。
塞北王心想,殷宁脸皮薄,难得会有主动求欢的时候。自己再加以推诿,难免他会恼羞成怒。
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大夫,找点无害的汤药给宁儿,也给自己喝一点,聊胜于无。
盛医官哪里知道塞北王有这等甜蜜的烦恼,偷偷觑得他眉头紧锁,自己在下面只用力咬紧了牙,不敢露出一星半点惊讶神色。
给王妃用清心静气的汤药,让他不思床第之欢......
他一颗老心砰砰直跳,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真相——塞北王,他不行了!
盛医官霎时间后背的冷汗就湿透了衣袍,俯身再拜:“臣遵旨。”
塞北王满意地点头:“那就准备好,等晚饭的时候给王妃喝。”
晚饭时喝......盛医官悚然一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不就是怕晚上王妃祈求雨露么。
他越想越恐惧,最后像个提线木偶般说着“恭送大王”,待塞北王走出屋子就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师父,师父!”他的徒弟小松见塞北王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却见盛医官坐在地上,尚且抖如筛糠。
“师父,您别吓徒儿!”小松摇晃着如中邪一般的盛医官,带着哭腔直喊。
过了许久,盛医官才转了转眼珠子。
“快,快派人去太医院,将我的藏书都运来此处。”他擦了擦脑门儿,对小松说。
他忽然又抓住小松的袖子,瘦骨嶙峋的五指如同鹰爪般扣住他手腕不放:“你亲自去,尤其是我书房,贴门那排柜子下面垫柜子腿儿的那几本......”
小松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匆匆就赶过去了。
盛医官在屋里转来转去,凝神静气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