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跟嵌玉的带子真正把殷宁的清瘦腰线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腿软到只能被塞北王揽腰站着,靠在他肩头喘息。
“宁儿,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个意思。”塞北王这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就要燎原,知道不能再逗他,便及时收手,将人小心安置在铺了软垫子的椅子上。
那地方还是有点不舒服,殷宁坐下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愿闻其详。”
塞北王斟酌片刻,说:“大熙送来的那些男宠......”
殷宁提起耳朵,警惕倾听。
“......里应外合,把你掳走,害你受伤。”塞北王继续说,“宁儿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殷宁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揭盖吹气,故作云淡风轻道:“若按照塞北律法,该当如何?”
“株连九族。”
殷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株连唐伯豹的九族,您的王妃也得跟着完蛋,殷宁想,甚至连塞北王本人都包括在内。
“但是你我马上就要大婚,忌讳大开杀戒。”殷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道。
塞北王故作深思熟虑状:“那倒也是......”
见殷宁一脸纠结,他叹了口气:“我同你玩笑的,我塞北从无重刑苛吏,只需将本人当街问斩即可。”
殷宁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嗯?!!!”
倒不是他想求情,只是舅舅过了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若表哥死在塞北,恐怕会伤心欲绝。
若是真的气绝到了九泉之下,还不得在祖坟里天天对母亲诉苦。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晓之以理:“那可是大熙皇帝的人。”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失言,塞北王连大熙皇帝本人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送来的使臣。
塞北王却没听出问题一般和他对视,笑着说:“也是,况且再怎么说,唐伯豹也是你的表哥。”
殷宁见他似笑非笑,带着君王试探人心那种凌厉压迫感。想起这人刚才还和自己亲密无间、从未以身份压人,现在言行举止竟高高在上,顿时就不太好受。
他本想找机会跟塞北王承认自己去大牢看过唐伯豹,但此情此景,便也不太敢说了。
“不高兴了?”塞北王看他皱眉以然慌乱,连忙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