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个寒战,侍卫总管忍着后背因这声音引起的刺痒难受问:“就是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唐伯豹想起刚才和九皇子打嘴仗的时候自己手里正在调弦,万念俱灰地坐在凳子上。
“是我将弦拧得太紧了。”
天子门生
59 劝酒
殿内无人在意这场发生在角落里的闹剧。塞北王迎娶大熙来和亲的男王妃一事早就在各国传得沸沸扬扬,如今亲眼见了,都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
“看见了吗,看见了没?!”座位被安排在靠后位置的夜郎来使急得悄声连连发问。
夜郎国土地绝对算不上辽阔,夜郎国人个子也都偏矮,他们前面坐着一排西域的使臣,个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结,把殿内的场景挡的严严实实。
西域使臣哪管这些,他们和所有人一起,鸦雀无声地用赞叹的目光注视着殷宁和塞北王走向殿内的正座。
塞北王坐定后,先是非常自然地侧过头看了看殷宁,见他安稳落座,才淡淡将目光扫向座下的寒柯。
只是殷宁刚才听到那声琴的异响之后瞥见唐伯豹,再细细寻找时又不见人,正失魂落魄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因此,他并没有察觉到塞北王此刻自然流露显而易见的关心。
“启禀大王,列国四十九部使臣前来贺喜,我朝宴席已齐备。还请大王示下。”寒柯俯首道。
他是塞北第一大将,往常都是以收割性命的嗜血阎罗姿态出现,如今脱下战甲穿上塞北武将服饰,仍能让许多人闻风丧胆。
本就安静的大殿里忽然吹了一道肃杀冷风,寒冬凛冽般地令人瑟瑟发抖、不敢造次。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塞北王凝神环视,将这近百张桌子的不同面孔各色反应均谨记在心,“望今夜宾主尽欢、大醉而归。
无人敢应声,好在舞姬伴着乐声进殿,登时歌舞升平。
殷宁自打进了殿门,便再也没出过声。
眼前轻歌曼舞,那浑身缀满金铃的塞北舞姬腰肢纤细、长腿动人,落在他眼里全是一片片乱七八糟的红纱。
刺眼又乱人心神。
大殿上塞北王和王妃的宝座并不紧挨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