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他闭着眼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已然没有温热气息,便睁开眼,又唤道,“阿风?”
可还是无人应答,殷宁有点烦躁低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忽然想起自己昨晚......
他双眼猛地睁开,穿着单薄里衣跳下床去,急匆匆抓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件披风搭在身上就往外冲。
“哎!”塞北王正好在门口进来,被他迎面扑来,欣喜若狂地张开手要迎接,“宁儿醒了?”
殷宁差点就要撞到他身上,连忙止步,终于在塞北王跟前一寸之遥的地方停下。
塞北王不满地抖了抖伸出去的袖子,一把将殷宁拉入怀中抱起,板着脸顾左右而言他:“宁儿是和鞋子有愁么,天寒地冻的就喜欢这么光着脚在地上跑。”
殷宁骤然双脚悬空,本能地抱住塞北王脖子以求平衡,这姿势实在亲昵,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满面通红。
塞北王见殷宁耳垂泛红、一言不发摆明了是害羞的样子,蹬鼻子上脸调戏道:“今天必须老实交代,为何总不穿鞋子?堂堂塞北王妃,走路连鞋都不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小鞋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塞北国库空虚,连双鞋都拿不出来给王妃。”
殷宁忍俊不禁,搭在他颈后的手顺势轻轻拍打了一下。
塞北王哪里肯息事宁人,当即抱着殷宁转了两圈,趁他头晕将脸凑过去,咬住那双唇瓣抢夺气息。
殷宁心里藏着事儿,乖乖地任凭发落,等塞北王满意地放开自己,还凑过去主动亲了两口。
塞北王思潮起伏,生了一点疑心。他将殷宁的手臂从自己肩上拽下来攥在手心,严肃地盯着他的脸。
“你......”塞北王沉沉发声,一双眼像是鹰隼捕获猎物,想要从殷宁装作无事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殷宁咽了口口水,装作并不心虚的样子。
“......是不是酒还没醒?”
殷宁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怎么会。”
稍作停顿后,他旁敲侧击开问:“我酒量虽差,也不至于至今未醒——话说回来,昨天夜里,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
醒来之后,他对于昨晚的印象是自己似乎一直滔滔不绝,但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东西,他却记不太分明。
他只对一点印象深刻,自己曾说了些让塞北王悬崖勒马早日回头、别再和自己纠缠之类的话。
殷宁心里焦急,塞北王却不着急,他和殷宁面对面坐着,漫不经心地把他的长发顺在自己手心把玩:“宁儿说了许多,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殷宁更慌张了,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塞北王的手顺着头发摸到肩膀又伸进衣襟里去都没有反抗。
“这会儿酒醒了倒是乖。”塞北王冷哼一声,不顾殷宁瑟缩着忍耐他的抚弄喘息都乱了,变本加厉地占便宜,“昨晚可是哭着喊着抛妻弃子,要赶我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