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想再吃一碗的,但反派不同意,并且将他赶了出去,赶出去前还不忘拿了一碗冷水给他,示意他继续去含着,一会儿上药。
陆子丘不情不愿拿着碗坐到客厅沙发上,反复着刚才含水吐水的动作,他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个憨批。
祁青元收拾完出来,抽了纸给自己擦手,略微低头垂眼:“陆先生,医药箱放在哪?”
陆子丘闻言,含着水呜呜呜了几声,几秒过去,他见男人还是站着不动,以为他不懂自己说了啥,正打算吐掉水重新说一遍,结果水还没吐掉,男人已经转身往放药箱的地方走去。
陆子丘:“……”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祁青元拿着医药箱过来时,陆子丘已经乖乖把舌头吐出来了,露在空气中的舌头上发着红,隐隐有种要起水泡的感觉。
在医药箱里翻找了一圈,祁青元拿出可食性烫伤药给人抹上,抹完药,他让人把舌头暂时吐出来,不要收回去,等药性融入了后再收回去。
陆子丘乖乖听话照做了,他眼睛滴溜溜跟着祁青元的走动而转动。
祁青元将医药箱放回去后,回了卧室,拿了件外套穿上,又换了鞋子,便打算出门。
陆子丘见状,连忙呜呜呜了一大串。
祁青元听见了,他停下脚步回头,语气淡淡:“我回老宅一趟,晚点回来,午饭和晚饭都不用等我。”说完他便开门走了,徒留陆子丘呜呜呜的说着话。
陆子丘:“……”
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有种就别再回来了,天天出门,咋的啊,外面养了小情人是不是!
陆子丘哼哼唧唧发着不满的声音,等舌头上的药性融得差不多了,他收回舌头,鼓了鼓脸颊,眼睛突然一亮,噔噔噔跑回书房,打开电脑,美滋滋的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他玩得投入,玩得认真,一局接一局的开,完全不知道中午已经来临,直到一阵吵人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才将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疑惑的拿起手机,心想谁这时候打给他啊,真扫兴,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他一定骂死这个人。
结果他拿过来一看,心里就是一虚,连忙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好家伙,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陆子丘这下更不敢接电话了,他心虚的将手机放回桌上,瞪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电话又响了一会,没人接听自动挂了,陆子丘见状,松了一口气,结果这气还没松匀,就被一阵叮叮咚咚打断。
他看着上面弹出来的一条条消息,心虚的内心又多了尴尬。
陆先生,为什么不接电话?
陆先生,你在干什么?
陆先生,你的午饭吃了吗?
陆先生,俄罗斯方块好玩吗。
陆子丘捂住眼睛,抓起手机往厨房走,他心想这家伙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嘛,他干什么这家伙居然知道,看看这疑问的话语,再看看最后这个句号,他已经想象到,某反派是怎么说出这话的了。
不想还好,这一想他就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可怕可怕,还是赶紧吃饭吧,他怕他再不吃饭,某人就要快速回来揪着他按头吃饭了。
他相信,反派一定做得出来,毕竟昨天晚上他就经历过一回,真是可喜可贺。
此时祁家老宅的饭桌上,祁青元确实阴沉着一张脸,他确实有快点回去的打算,但这顿饭不得不吃下去的,后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这都是那个女人留下的烂摊子,进了疗养院还这么不安分。祁青元嗤笑一声,看来是疗养院太舒服了,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思索着要把人送去哪儿,好让她搞不起事儿。
祁父坐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吃着自己的午饭,饭桌上坐着的人都是祁家人,只是这群人……,祁父眼神暗了暗,他内心冷笑一声。
确实是他们给这些人的生活太好了,导致这群人越养越刁,甚至还和那个女人沾染上了关系,搞出今天这么个动作,丢脸丢到全世界。
现在网上沸沸扬扬都在说祁家父子,两个都是大不孝子,谩骂诅咒的话一筐接着一筐,祁父对此倒是无所谓,但他看不得有人这样贬低辱骂自己的儿子,今天这桌饭,是他对祁家的几个长辈最后一丝尊重,这顿饭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们不会手下留情,念及什么亲人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