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庭安看出了他们的不安分,无奈的道,“像这种人,我们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最好的报复就是无视。”
“切,啥不多,小爷我就时间多。”
“行了,闭上嘴,陪老子嗨!”
事情已经过去一星期了,陈景然总算是搞出来十来万块钱,他交了半年房租后就给家里有智能机的二姐发了条微信,“二姐把这五万块钱,给咱爸三万,剩下的两万,你跟大姐一人一万,我尽量赶在中秋之前回去。”
转账的时候,陈竟然没有想到的是微信竟然不能让他一时把五万转过去,还要他认证一番,于是他先转了三万,又分开转了两万。
梁玉兰看到手机微信发来的转账消息,先是一惊,又看到是弟弟的头像,点开看到内容手有点颤抖,立马发语音,“小宝侬没干啥坏事儿吧,咋得弄的钱?”
对于这个经常联系不上的弟弟,梁玉兰内心无比的复杂,打工几年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山村里被洗脑的一些只觉得弟弟才是依靠的女孩了。
也不像山里那些淳朴的人一样,觉得这个弟弟可以改变他们村,据她了解好的学校的学生完全可以做兼职养活自己,可她弟弟还是每年跟家里要钱。
她不是觉得弟弟跟家里要钱不好,但是家里情况就那样,她们村子里的人也很穷,就算出来打工,大字不识一个,工资也很低。
她们村子的人并不敢走出山沟,她能走出来也是因为穷怕了,现在每个月的两千多块钱,多的简直不能让她想象。
但她知道这些还不够弟弟一个月的生活费。
但多年的思想并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还是习惯性的为他着想。
陈景然感受到这个姐姐的胆怯,恐慌立刻发语音安抚,“姐我这么久没回去,是一直在搞一个项目,现在这个项目终于能够挣钱了,你先拿着这点儿钱买点儿衣服吃的,等到下个月我再给你们打点,你让爸先把家里的债给还一下,等我中秋回去的时候,把老家的房子给修修。”
现在才5月份,离中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搞到一笔资金了。
梁玉兰有点不敢要,但想想父母还有只是认识几个字的大姐那苦命的侄女,咬牙把钱收了,她没有把那一万留下,而是给了大姐。
“好了爹,俺知道了,小宝说了中秋就回来,还说回来了,要给你修老家房子呢。”
“俺就知道小宝才不是他们说的那种白眼狼,他们就嫉妒俺家小宝能考上那么好的学校,谁让咱家小宝从小就聪明............”一连串得夸奖从眼前这个老实宽厚的男子口中连绵不断的往外倾诉。
好像要诉说出这两年的痛苦。
村子里这几年一直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说他家就算供出来一个大学生又能怎样?
还不是白眼狼一个,两年了,连家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