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堇手里抓着一块被扯坏的衣料，目光分毫不闪地看着瞳孔大睁的祁洛，反问：“像这样？”
在衣服被撕毁的那一刻，祁洛的身子也被带着偏动，窗外的那束光恰好落在他的胸前，零星一点的暖意更显得方才的气氛剑拔弩张。
“程堇。”祁洛语气平和，并没有像小女生一样，被扯了衣服就大吼大叫。
反而是顺水推舟地直接把挂在身上的一点布料扯下来，让整个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然后一脚快准狠地踹在眼前人的腹部。
程堇猝不及防挨了一脚，本就没怎么站稳的身体往后退了一寸，整个人跌倒在床尾的空地上。
“砰——”一声，床尾放着的书架被撞倒，大大小小的书一本接着一本往下落，霎时间一地狼藉。
“我真的忍你很久了。”祁洛裸着上半身从床上站起来往外走，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第19章 任务没有失败
【宿主，做得不错哟。】
祁洛躲进了浴室，站在洗手台的镜子旁，边听着脑海里系统轻飘飘的表扬声，边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刚刚和程堇拉扯时弄伤的脖子。
“嘶——”
带着洗手液的水渍沾上伤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但也抵不过从昨晚到今早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来得愤怒，不，准确来说，是羞愤。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程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就血从脚底起直往心头涌，烦躁得很。
‘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惩罚？我觉得他好像已经喜欢上“我”了。’他目光无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系统对话。
系统却玩笑般开口：【你是我服务过的最自恋的一届宿主呢。】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祁洛白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明白，但宿主你要知道，系统经过检测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对从前的祁洛只是依赖，如果说爱，也只能是爱上现在的你，你觉得他爱上了吗？】
祁洛一惊：‘怎么可能，我和他才认识一天。’
【所以，任务没有失败，请宿主继续当好竹马学长的身份，不要对他过于冷漠，也不要越界，系统会随时进行任务提醒的。】
‘额。’祁洛哽住。
镜子里半裸的他一动不动，半晌后才惊觉，赶紧又开口：‘我和程初有过什么约定，还有五年前又是什么事？’
【......】系统早已消失不见。
“靠——”
等不到系统回答的祁洛顿觉被玩弄一般，一拳砸向面前盛满水的白瓷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