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他偏头看向祁浅，毫不留情：“滚。”
祁浅狼狈地从程家冲出来，迎面撞上往里走的祁洛。
她被吓得不轻，依旧神志不清地冲他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浅浅，你怎么了？”祁洛想去关心她。
却被她一把推开，独自往外跑去，消失不见。
祁洛犹豫了一瞬，还是放弃祁浅继续往程家而去......
第30章 困在身边
祁洛进门的时候，客厅的灯关着。
正对面的落地窗开着一条小窗缝，别墅小院子里的夜灯从缝隙里透进来，一束凉白的光照在地毯上。
程堇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从祁洛的视角，只能看见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高挺鼻梁的剪影。
“程堇。”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应该是睡着了，祁洛猜想。
客厅墙壁上的古老钟表还在一分一秒地转动着，滴答、滴答......
离零点越来越近了。
祁洛蹑手蹑脚地走近那张承载着生命搏动的地毯。
在程堇身边跪坐下来，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感觉方才在这个空间里发生的所有争执都被平息了。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慢慢往下贴近，在离程堇一寸远的地方停下，偏头凑近他的耳朵，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带着歉意地开口：“对不起，生日快乐。”
简短的七个字，祁洛却好像说了一个世纪。
说完后他微微支起头，凉白的灯光把眼前人的五官照得很清晰，动态下缺爱易怒的凌冽，此时的静态却尽显着伪装成熟下的稚气。
这让祁洛有一瞬间的失神。
像是着了魔一般，他不受控制地伸出一只手，慢慢地、轻轻地碰上了那双沾着酒渍的嘴唇。
嘴唇上的酒渍带着点凉意，程堇呼出的气息也弥漫着不浓不淡的酒气。
‘疯了吧，这是在做什么。’
指腹在程堇的唇瓣上停留了两秒，祁洛一惊，猛地收回手。
自我惊慌之下，祁洛支起身子要和程堇拉开距离。
然而原本以为睡着的人，却抢先一步睁开了眼睛，趁祁洛还吓得愣神的档口，揽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一带。
随后完美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祁洛惊得微张着嘴巴，僵住身子发不出一个音节。
“哥，舍得回来了？”程堇嘴角含着笑，却不显得高兴。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钟表，又笑道：“还差一分钟，一起倒数祝我生日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