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大脑一片空白,自然是只能点头:“好。”
“......十、九、八......”程堇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蛊惑。
祁洛跟着他的节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从来没有哪一次倒数有这么紧张。
三、二、一,时间到了。
“生......唔——”
一个音节才发出,就被程堇突然凑下来的嘴唇吞进去。
被酒水滋润过的唇瓣凉凉的,软软的,抵上来时,还裹挟着浓郁的酒味,灌进祁洛的鼻腔里。
让他瞪大的眼睛都不自觉闭上了,似乎也醉了。
而最让人疯狂的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而是随着零点时钟的敲响,程堇并没有想要放开他的意思。
霎时间,偌大的客厅里传来潺潺的羞耻的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洛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手指深深嵌进身边的毛毯里,整个手臂都没有力气。
程堇终于放开他,微微支起头,一边沉重地呼吸一边低头看他:“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我......”祁洛只要微微动动嘴唇,都能立马想到方才的触感,他竟不敢说话。
亦或者说,吓得不知道说什么。
程堇见他呆滞着不开口,报复的心思没有得到满足,有些不悦。
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悄无声息地撤下一只手,从祁洛单薄的衬衣里钻了进去,触感冰凉。
这才终于打通了按了暂停键的祁洛的脑回路,他吓得浑身一抖。
颤颤巍巍地开口:“程、程堇,你要干什么,快拿开,吃蛋糕吧,蛋糕还没吃......”
程堇却直接忽略了他的话,指尖狠狠一捏,反问:“你刚刚出去找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在等着你吃蛋糕呢?”
“对不起......”祁洛低垂下眼帘,已经发生了,他除了道歉什么也做不了。
“对不起?”
程堇看着身下脸上的歉意却没有一丝动容,脑海里全是他出门时无情的背影,越想便越痛苦,越痛苦就越想惩罚心里的罪魁祸首。
于是他带着狠厉的嗓音反问:“你觉得对不起有用吗?”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骗我。”程堇不顾祁洛的挣扎,低头咬上他的耳垂。
然后一路往下,埋进他的颈窝,嗓音最终还是带上了哭腔。
地毯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想过,这是程堇成年后的第一次落泪。
真难看,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程堇自嘲地苦笑了一声,然后狠狠咬住祁洛暴露在眼前的颈部动脉。
“啊,痛——”祁洛忍不住出声。
除了那个吻,程堇在他身上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不是在施加酷刑。
“说话啊,为什么要骗我。”程堇松开他,却又在喘息的档口质问。
祁洛还是没说话,毕竟他怀疑自己也被蒙在鼓里,根本没有底气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