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堇伸手抹干他嘴角的酒渍，轻笑一声：“少喝一点，我怕再做出些让你恨的事。”
祁洛却拂开他的手，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程堇似乎知道他不会听，就在也没阻止过，懒洋洋地往后躺在床上，用余光监视着身边的人。
酒精有一种让人上瘾的魔力，祁洛喝着喝着就停不下来了，一瓶很快见了底。
他抬手将瓶口往下坠了坠，只流下一滴，搂在羊绒地毯上，很快就干涸了。
祁洛有些醉了，不悦的皱眉，将手里的酒瓶扔出去。
砸在地毯上，还是没有声音。
“醉了？”程堇却很精确地捕捉到他的状态，身子没动，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的侧颜一眼。
祁洛摇摇晃晃，转身看向平躺着的程堇。
“......困了没？困了就睡觉。”程堇看着他双目迷离的模样，有些无奈。
微微支起身，要去牵他睡觉。
醉了酒的祁洛有些任性，拍开他伸过来的手，迷糊中记忆里年幼的程堇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
小时候，程堇不爱说话，祁洛总是欺负他。
现在又想欺负他了。
程堇看着对面渐渐向自己爬过来的祁洛，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堇，把窗户打开，我有事儿跟你说。”祁洛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跪在程堇旁边，一脸认真地告诉他。
“什么？”程堇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开？”祁洛皱眉，伸手捏住他的脸，用力揪了一下。
“嘶——”程堇痛呼一声，抓住作乱的手。
“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祁洛自顾地嘟囔着，手也在程堇脸上胡乱地摸着。
从脸颊摸到眉眼，从鼻梁摸到嘴唇，最后停在嘴角。
程堇就这么躺着看他，目光幽深，喉结滚了滚：“你想干什么？”
“嘘——”祁洛伸出食指堵着他的嘴，然后慢慢埋下头，隔着手指留下一个吻。
程堇面庞染上祁洛带着酒味的呼吸，湿湿软软的，每一下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捏住祁洛的手腕，把他横在两唇之间的手指拉开。
再一次唇齿相依，但这一次，是祁洛在主动。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觉得和酒味不一样，干干涩涩的，不好吃，但却像有魔力一般口感异常地好。
霎时间，不大的卧房里，全是粘腻的接吻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不过两个忘情人是全然没有察觉的。
祁洛压在程堇身上，吻得有些累了，就松开他自己支起头呼呼地喘着气。
程堇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让两人鼻尖碰鼻尖抵在一起，他嗓音沙哑：“你想干什么？我说放过你了，现在这么做，想过后果吗？”
后果？
醉酒的祁洛连现在是现实还是回忆都分不清，还指望他去想后果？
“呼——”祁洛还在喘着粗气，或许是第一次主动太紧张了，他手心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