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知道程堇今天的火气还没消，惹怒他不会有好下场。
但却又害怕清醒着被他搂在怀里一夜......
于是思忖片刻后，祁洛说：“我想喝酒，昨天买的酒，还有吗？”
发出疑问的时候，他突然抬头看向程堇，像一只怯生的小鹿，本昏暗的卧房里，似乎都被他那双楚楚可怜的请求目光照亮。
程堇看着他愣了片刻，妥协了。
“在这儿等我，我去拿。”他丢下一句话，转身下床出了门。
程堇走后，床上只剩祁洛一个人，他抱着腿发了会儿呆，似乎想到什么，起身下床走到了对面的窗户面前。
轻轻拉开窗户，可以看见别墅外的一颗常青树，长得不算高，恰好到窗前一寸。
再往对面看去，是一栋规格和程家相差不大的别墅，就是祁家。
接着别墅外的小夜灯，还可以模糊看见隐在树叶外的祁家的一扇窗户。
好生熟悉......
‘程堇，你把窗户开开，我有事儿跟你说。’
‘不开。’
‘开一下嘛，求求你了，哼，再不开我扔石头了！’
‘烦死了。’
砰——窗户被年幼的程堇粗暴地拉开。
‘嘿嘿，你看你还是拜倒在哥的西装裤下了呦~’
对面年幼的祁洛一脸嘚瑟。
‘无聊。’
砰——窗户又被年幼的程堇粗暴地关上。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你开开，我还没说完呢！’
第36章 主动
记忆渐渐从最深处涌来，祁洛太阳穴突然疼了一下，往后猛地退一步，单手撑着窗户晃了晃头，才勉强站稳。
程堇就是这时带着酒上来的，伸手帮他拉上了窗帘。
把酒瓶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弯腰要去抱他。
“我自己能走。”祁洛垂下眼帘，看向程堇的目光有些恍惚。
还没从小时候的记忆里缓过神来。
被他拒绝，程堇手一顿，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祁洛不解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去拿过酒瓶打开，坐在床上喝起来。
程堇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看着那扇紧闭着的窗户。
沉默得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开口：“笑你五年没叫我开过窗户了。”
祁洛喝酒的动作僵住，酒渍顺着嘴角往下淌，溜进了单薄的运动服里。
“怎么？”程堇扭头看他，目光尽带探索之意，“五年前你说不怪我，是存到现在一起恨？”
“......”祁洛抿了抿唇，依旧没说话。
他不知道五年前的事，但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