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静还没走出卫生间外的长廊,就听见自家客厅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以她的宝贝女儿最为突出。
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祁开严气得大喘气的几声:“你、你、你......”
然后便是保姆来来回回的颤音,一会儿说:“小洛,你们这些孩子,这是要干什么!”
一会儿又说:“祁董祁董,你别急别急......”
骆静吓了一跳,赶紧走了出去,还没走到客厅,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拽着祁洛一路往外走。
步伐很快,隔着一个客厅都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怒气。
祁浅不知道什么时候绊倒,正跌在客厅中央的那张玉石茶几边,哭着看祁洛被拉走。
祁开严像是被吓得不清,躺在皮椅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保姆在一旁照看他。
而反观祁洛,倒是比屋里人看起来都镇定得多,只是步履蹒跚,走两步就要绊一下。
但程堇半点要心疼人的意思都没有,死拽着他的手腕,一路出了祁家。
骆静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抚着胸口吐了一口气,才走过去扶起祁浅。
祁浅被扶起来,下一秒就要跟着冲出去,却被骆静死死拽住。
“妈。”她央求一声。
骆静却微眯起眼睛:“你紧张什么?两个大男人,打架而已,我就不信,他程堇还能把你哥吃了不成?”
她的目光过于意味深长,祁浅猛地看过来,像是忌惮什么一般,瑟缩一下,不敢出声了。
祁浅深知自己的母亲时刻盯着祁洛,要是知道了程堇和他之间的苟且之事,恐怕要扰得两家大乱......
祁洛被拽走了好一会儿,祁开严才缓过气来,睁着年老浑浊的大眼,吩咐一旁的保姆:“去,去把家里的电话拿来,我要、我要给程慧打电话,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后辈,太过分,太过分了!”
程慧就是程堇和程初的母亲,那个早年被出轨的丈夫抛弃,一个人撑起大家业的女强人。
“是。”保姆点头要往书房去。
“等等。”却被骆静拦住。
祁开严看向她:“怎么了?你是没看见,那小子,才十八岁吧?五年前呢?五年前才十三岁,十三岁就能干出那种事来,真是太可怕了,造孽啊造孽,根本就改不了!”
面前的丈夫气得肩膀上下起伏,骆静却笑出来,走过去把他按在皮椅上坐下,轻声询问:“别急别急,一定是五年前的事你对他抱着偏见,我看啊,就是两兄弟不痛快了要打一架,拉出去打总比在你面前打要好点不是?”
“你!”祁开严睨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话?他要打谁?祁洛吗?那可是我儿子,我能给他打?”
“唉,你瞧你说的。”骆静真不愧是吹枕边风国内第一人,一边给祁开严揉着肩,一边就能把人给说冷静下来,“五年前你儿子打他的时候,可没见你去拦着啊,人程慧也没拦着,当着两家大人的面,你又不是不知道祁洛把一十三岁的小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