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堇终于有了些动容，拧着眉偏头看他，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更加戏谑：“你求我啊。”
“你......”祁洛胸口郁结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不懂程堇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看他服软，明明他才是长幼之分中的年长者，是这段不伦不类的兄弟情中的哥。
不能因为他更强势自己就一定要表现得以他为尊吧？
这样多没骨气。
程堇见他又是绷着脸不吭声的模样，嗤笑一转了回去，好像本就对他的请求不抱希望一样。
倒是车速越开越快了。
祁洛实在没有办法，进退两难之下，干脆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也解开。
他瞥了程堇一眼，又正视前方飞快迎过来的路面，跟着笑了一声：“那就一起吧。”
“你干什么？！”
程堇突然带着方向盘转了个弯，驶进一条小巷子里，车速骤然减了下来。
这次换祁洛闷声不吭，甚至还将身边的车窗全摇了下来，在车驶过小巷里一棵芙蓉花下时，借着车灯伸手接了一片落叶。
程堇此刻的车速算不上快但也算不上慢，要是伸手出去正巧划过什么尖锐的东西，必然是能见血的。
但祁洛觉得无所谓，神色淡然，像是在自驾游玩一般，接了一片又想去接第二片。
程堇就这么偏着头看了他大半个长道，最后的笑容变得疯狂起来。
“威胁我？”他不可思议地的神情将嘴角的笑修饰得更加诡异。
脚下油门猛然一踩，不管祁洛的手还伸在窗外，猛然往巷子的深处驶去。
“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那个被你误会也心甘情愿的程堇？”
“你以为现在的我还对你有多少耐心？”
“不对，要是你不跑.......或许我会更有耐心一点。”
“可是你呢？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
程堇像是在控诉祁洛，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有的声音到末尾都隐进了风声中。
祁洛听得不算清楚，但也心甘情愿的受下了。
而且他反倒觉得在这个窄巷子里发泄挺好的，要是不存心去撞墙，出不了车祸。
巷子里的路崎岖不平，而且弯道繁多，周围是老式四合院的院子，有很多住户在门口乘凉，见一辆军绿色越野车一路按着喇叭从巷口开进来。
一路车鸣刺耳，车速带风。
院门口的居民纷纷从位置上站起来往院门里躲，又一人骂一句“疯子”、“要死了”、“赶去投胎”......
车最终在拐了数十个弯的巷子深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