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银雀的博弈中,他一败涂地。
——
“程家啊,就是那个西部现在的首富啊。”
“……成家不是三年前就没了吗?”
“不是以前王都的成家,是另一个!”
“哦哦,程家怎么了?”
“现在在招人,不用去西部,就是在王都招人……好像在邻城开了一间工厂,需要人手,待遇好得夸张!”
最近到处都能听到这种议论,而且每次都会有新的话题。二皇子正坐在某间茶馆的二楼等人,楼下平民的话就这么飘进了他耳朵里,他饶有兴趣地想继续往下听,但不巧的是他约的人已经到了。
“久等了,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会儿。”殷千岁撩开门帘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殿下在看什么?”
二皇子扭回头,瞄了眼他放在腿边的铝制箱,那里面装的是这个季度矿场要分到老三手里的利润。成银雀的事他确实怀疑是老三的授意,可无论怎么查也差不多一丝证据,老三的说辞又滴水不漏——“是我的错,我没想成银雀那么厉害,早知道该给他打点松弛剂”。
二皇子只能作罢。
他随意道:“你听说那个……西部的程家了吗?”
“听说了。”
“不会是成银雀吧?”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找人去打探了一下。”殷千岁道,“好像并不是成银雀。我的人找了个名头去见过程家的主事人,说是个残疾。”
“残疾?”
“嗯,一只眼睛是瞎的,平时都戴着帽子和眼罩,行事很低调。”
二皇子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是西部的首富?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好像是贩酒起家的,在西部有四个酿酒厂,手续走得也很齐全,拿到了公酿的资格,割让了五成利润给官面;春末的时候那场流感,二皇子还记得吗?”
“嗯。”
“程家前一年就在西南诸岛把所有的草药订下了,就好像知道一定会有流感似的。”殷千岁笑了笑,目光有些深沉,“这个人手段很厉害,胆子也大,一般人不敢这么豪赌。”
“知道有流感不稀奇,帝国每年开春总会来一次。”二皇子道,“订下了?西南诸岛所有的草药?就算是你们殷家也不够这么流动资金吧。”
“确实,但他根本不需要付这么大量的现钱。”殷千秋接着道,“我只查到了大概,据说他亲自去找种植草药的农户,以高出市价一成的价格,垄断了所有的药农;但他要的不是现货,而是拿一成的定金,定下了第二年的收成,还特意签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