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神族酷刑
罗安空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舒冉冉和白朔风了解大致的剧情，尤其是前者，几乎全本通读。
她对于神族所作所为，从里到外，都了解得明明白白。
以至于对殷寒江与江晚秋怀有一种敌意，就算同行也不愿过多亲近。
世人皆知鬼族魔族作恶多端，却鲜少有人知道神族背后的肮脏勾当。
几百年前，将鬼尊封印之后，殷城飞速建起，神族直接掌管三界，开始了从思想言行，甚至是修行抉择的高压统治。
普通道修还好，隐于山林，避世修行。
当朝百姓却遭了秧，在这种高压政策中，人人自危，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人拖走，拉近牢里严加拷打，直到最后咽气，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有数年的时间，这些毫无修为的凡人，成了行尸走肉，每个人仿佛的带着面具，统一的表情，统一的妆容，再不多说一句话。
加之各个城市瘟疫流行，人口大部分锐减，中原大路逐渐人烟稀少。
这种情况持续很久，直到鬼族从封印出来，灭了整个殷城，才有所好转。
所以说，有的时候，邪与正，恶与善，并不那么很好确定。
太多人披着伪善的外衣，却做着恶魔行径。
神族大概就是一种。
想到这，舒冉冉又看了一眼殷寒江，当年他虽然年幼，却也亲眼目睹过自己父辈所犯下的滔天恶行，或许留下过深刻印象。
只是，不知道这故地重游，又是个什么感觉？
白朔风瞥见舒冉冉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个小侄女善良，却也嫉恶如仇，瞧她对殷寒江与江晚秋的态度，就应该知道。
“算了，孩子是无辜的！”白朔风轻拍她的肩膀，想安慰什么，却挤出来这么一句。
罗安空冷这脸扫他一眼，“这话你怎么不跟我说。”
白朔风看着行走的醋缸，有些无语。
三人说话间，殷寒江已经往宅院里走，僵直的身体和微微颤抖的手，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紧张和不安。
江晚秋深深看了白朔风他们一眼，欲言又止地追了上去。
写着殷府的宅院大门没关，轻轻一推，红漆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院子里没人，但从清洁的青石板路，和两旁修剪整齐的盆栽可以看出，这里常年有人打扫，而且非常频繁。
殷寒江像是丢了魂似的往里走，直奔大堂。
里面突然传出说话的声音，让他浑身一滞。
下一秒又加快了脚步。
踏进门槛，就扑登跪在地上，“父亲大人！”
白朔风几人追了上去，瞧见大堂上座，有一眉目冷峻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手里还端着茶杯，沉声道，“江儿，你回来了？”
只此一声，就叫殷寒江泪流满面，朝坚硬冰冷的地面，重重磕了一头，“儿子不孝，来晚了！”
那中年男子并不着急搭话，将茶杯缓缓放置在案几上，站起身来，踱步至殷寒江身边，凌厉肃杀的眸光在白朔风几人的脸上一一划过。
“这些是你的朋友？”中年男子语气不善，带着几分敌意，“他们是否效忠神族？”
殷寒江身体一滞，顿了顿道，“回父亲大人，他们都是经过圣水洗礼，誓死效忠神族之人。”
中年男子绷紧的神情，这才有所缓和，“进来吧。”
垂头时道，“你也起来吧。”
“是，父亲。”殷寒江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在这中年男子面前，低眉顺目，哪里还有一宗之主的气势。
他往前走几步，想与早已阴阳相隔的父亲亲近一些，不料后者回眸严厉斥道，“怎么如此没有规矩？出一趟门，与自己父亲该有的礼节都忘了？！”
殷寒江闻言，脸色微红地低下头，“对不起，父亲。”
神族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纲常礼教不得逾矩。
就算是血浓于水，也要遵守。
“父亲，是您找人叫我过来？”殷寒江忽然问道。
中年男子明显一愣，“不是你自己回来的？”
殷寒江摇头，心中已经有所猜测，看来是有人特意引诱自己回来。
他下意识往罗安空脸上看去，见其没有任何表情，才转回头，“母亲大人呢？她现在身在何处？”
中年男子又迟疑了一瞬，半响才道，“城中有瘟疫流行，她正在府衙审问犯人。”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尤其是殷寒江，他疑惑道，“母亲从不参与府衙之事，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