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脱离苦海
相比较白朔风与舒冉冉的反应，另外三人就淡定许多。
殷寒江站在院子外面，僵直着身体，惨淡的月光倾泻在他脸上，一片寡白。
极为痛苦的撕喊声，还在不断传出，那持短刀的女人却旁若无人极为专注，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剃着人皮，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极为诡异的画面中，女人突然回头，她面容娴静温婉，若不是脸上沾了几滴血迹，很难把其行为跟容貌联系到一起。
“江儿，你回来了？”女人嘴角上慈爱的笑容，与他父亲的严厉截然相反。
殷寒江迟疑点头，“娘，我回来了。”
“快进来，为娘好好看看你，”女人空着的一手，朝殷寒江呼唤。
后者踌躇不前，既想与娘亲近，又碍于此时的情况，不忍入内。
最后只问一句，“娘，他们......怎么了？”
女人笑得更粲然了，抬手指了指骇人的尸体，“你说她们？都是些愿意为神族献身的少女，看看为娘的手艺如何？”
“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殷寒江闻言似乎大受打击，向后踉跄数步，一些被冰封的童年记忆，似乎想要汹涌而出。
“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舟车劳顿？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为娘处理完这几个就来。”
殷寒江终于崩溃大喊，“娘，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如此草菅人命，是神族该做的事吗？！”
他话音刚落，女人变了脸，和蔼慈爱的笑容消失不见，杏眸变得阴狠无比，“江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拿低阶人等与神族相比，他们不配！”
两人对话到这，白朔风算是听明白了。
在神族统领三界的时间段里，不仅搞了邪教，还附带着种族歧视。
顶着无上光荣的头衔，受了一大堆善男信女，背地里却说人家与自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此情此景正应了某某天后的一句歌词，‘我呸！'
白朔风心里略感不适，就连令人作呕的尸体都不怕了，还隐隐带着怜悯之心，快走几步就想理论。
却被罗安空拦了下来，“这是殷寒江的幻境，我们不便插手，若是导致偏差，他很有可能丧命于此。”
舒冉冉也跟着点头，“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这些神族也忒不要脸。”
三人这边嘀咕，殷寒江那里与‘生母'争执不断。
“娘，您不是从小教育我，要除魔卫道，保护无辜百姓，免收战乱邪祟骚扰吗？为何，现在出尔反尔，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女人冷笑，“当年为了将鬼尊封印，神族付出多少惨痛代价，你知道吗？光是你的叔辈就死伤无数，就更别提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神族，现在三界大定，海晏河清，我们讨一些回报不应该吗？”
“什么回报？”殷寒江痛心疾首，面容已有些些扭曲，“高压政策还是这些被剥掉的人皮？”
女人神情癫狂，“这些人皮，要献给长老，熬天灯用，她们应该庆幸，会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为神族献祭。”
听见‘献祭'两字，白朔风瞬间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向罗安空望去，后者摸了摸鼻子，明显不像正面回应。
舒冉冉却突然开口，“这个手法，与奉甘县女鬼很相像，该不会是有什么联系吧？”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们啊！”白朔风心说，你不是带着剧情来的吗？
舒冉冉明白他的意思，无奈道，“完全猜不透！”
原本在小说中，奉甘县鬼事就讲得不清不楚，这会剧情崩的厉害，很故事已经发展了分支，主线走向更是偏离轨道。
她自己的金手指，简直跟摆设似的，废物中的废物。
三人还在各自沉思，女人突然冲了出来，直接攻向殷寒江，大声呵斥的模样，温婉慈爱不复存在，像是恶鬼般狰狞，“江儿，如此不听管束，为娘可要好好教训你！”
说是教训，那短刀所裹胁的煞气，却带着阴损杀意，似乎想将他的性命留在此处。
殷寒江不忍与母亲交手，处处躲闪，早已落了下风，身旁的江晚秋看着着急，却不敢贸然出手。
“咱们怎么办？”舒冉冉向男主大人询问，“要不要上？”
罗安空阴沉着脸，“先看看再说。”
于是，三名吃瓜群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朝着缠斗母子二人看去。
不知何时，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被乌云遮挡，整个殷府没有灯笼照明，陷入的一片漆黑。
那些被剥皮后，奄奄一息的女子们，突然发出刺耳的叫声，躯体不断扭动，像是要挣脱什么一般。
“什么情况？又要闹鬼？”白朔风拉着罗安空的衣袖，“要不要跑？”
说话间，已经有被剥完皮打得尸体掉了下来，由于手脚都被捆绑住，只能像个虫子一般涌动，口中呜咽不清地叫道，“救命！”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