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宋兆麟就出来了,但却只有他一人。
宋兆麟挠挠头,“我兄长外出了,被派去调查...那件事。”
“那件事”指的便是池卓宇与静安公主勾结外敌的事情。
皇命不可违,唐曦虽然不想宋兆锦这么“逞强,劳累”,却也无法阻止。
于是,唐曦眼中的拼命三郎宋兆锦这一忙便忙到了初秋时分。
同时,一切也都尘埃落定。
几月后,藩王秋后问斩闹市,池卓宇与静安公主自然紧随其后。约莫是为了保留皇室最后的尊严吧,这二人的行刑地点倒不是闹市,而是在皇宫中的午门处。
藩王被斩头的当天,藩王妃,也就是唐曦的十七姨母也一条白绫在藩王府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藩王妃的葬礼简陋的很,长公主看不下去,便出手抬高了一些规格。
毕竟是对藩王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的人,民众对藩王妃的厌恶仇恨并不如何大,长公主这样做倒也不算出格。
十七公主算是皇家人中的一朵奇葩,不擅宫斗,只长了个恋爱脑。
看着明显是殉情的十七姨母,跟着一同来参加葬礼的唐曦好奇,“十七姨母这是喜欢上了藩王么?这算是日久生情了吧?”
许是唯一的女儿殒命,她再无牵挂,又或者是心爱之人已死,她不愿独活,更也许,这二者兼有。
长公主不确定,便只摇了摇头没讲话。
藩王死后,便轮到了池卓宇与静安公主二人了。
行刑的前两日,真宁郡主突然拜访唐府。
唐曦见自己憔悴异常的真宁姨母肿着眼睛,称池卓宇想见自己一面,他犹豫了一下,便应了。
当天下午唐曦去了关押池卓宇的大牢。
本就是仲秋,天气寒凉,唐曦又怕冷得紧,再加上大牢常年不进阳光,更是湿冷的没法儿说,几相叠加,唐曦怕自己被冻成狗,所以穿了挺多件衣服才去的。
大牢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朽气息与血腥味道,唐曦尽力无视着这一切,只专心跟着前方引领的狱卒慢慢的走。
走道寂静,除了偶尔从远处飘来的不甚清晰的痛苦呻.吟外,便只有华丽的软底锦靴与牢狱地面接触时发出的细微脚步声了。
待到了目的地,狱卒便识趣知礼的离开了。
“真宁姨母说,你想见我,有事儿?”唐曦抿抿唇,觉得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但幸好,谈话时间只有一刻钟,唐曦心想,这么点儿时间,很快就可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