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管枫无奈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咳，当年，我……是怎么来的？”
管妈在那边有点懵：“怎么来的？什么意思啊？”
“呃……”管枫有点为难，“就是……你……是怎么……生的我？”
“生的你？呸！”管妈听管枫这么说，分分钟就变得暴躁起来，“老娘费那劲生你干嘛？你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管枫：“……”
“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你妈我生气，”管妈还在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祸害玩意儿来，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你简直就是……”
“妈妈妈！”管枫连忙打断道，“我知道我是个祸害，但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吗？”
“你还真信啊？”管妈道，“我本来还想说你是充话费送的呢！臭小子，闲着没事儿问这个干嘛？”
管枫：“……妈我还有事儿，先挂了。”
132-我就是那个男孩子
电话挂断后，管枫抬眸看向程阳，道：“听见没？亲生的。”
“你当然是你父母亲生的，”程阳道，“但他们肯定还隐瞒了另外一个孩子的下落……这事儿你忘了问了。”
“我既然确定了我是他们亲生的，”管枫道，“那他们又怎么可能和别的孩子有牵扯？我爸妈都是老实人，你别拿这事儿为难他们行吗？”
程阳沉默了几秒钟，才道：“好，我不为难他们。我为难你。”
“……”管枫试图唤醒一下程阳的良知，“好歹也是认识这么多年的兄弟，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也是替人办事，很为难的。”程阳笑了笑，转身端了一套茶具过来，示意管枫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热茶，“你仔细想想，在你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境遇？或者是印象深刻的人和事？”
管枫伸手握着茶杯当暖手宝，道：“把幼儿园后院的干草给点着了算吗？”
“……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程阳道，“还有吗？”
管枫想了想，道：“在我家楼下住了个小阿姨，长得特别好看，每次见到我都给我糖吃，还经常让我去她家里玩。”
“管枫，”程阳咬了咬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还说不出我想听的话，我就亲自上门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我艹？别啊你！”管枫连忙道，“咱俩这关系，你去拜访我爸妈，不合适吧？万一他们误会了……”
程阳挑挑眉，道：“再贫？”
“我想想，给我点时间。”管枫秒速正经起来，思索了片刻之后，便道，“那个阿姨带着一个小男孩，年龄和我差不多，我去她家里的时候，会经常和那个男孩子玩。”
“嗯。”程阳的脸色好看了些，“然后？”
“然后，在一起玩了有一段时间吧。”管枫道，“有一天，阿姨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和那个小男孩做朋友。”
程阳道：“你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