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和他本来就是朋友啊。”管枫道，“阿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对我笑了笑，说，要送我一个礼物，作为好孩子的奖励。”
程阳听到这里，神色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然后，阿姨给了我一块雕刻成竹子模样的玉佩，串了红线戴在了我脖子上。”管枫继续道，“回家后我妈看见了，就让我给那个男孩子送了一个手镯，作为回礼。”
“那个手镯是不是银质的？”程阳忽然开口问道，“而且上面还雕刻了两条龙？”
管枫顿时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闻言，程阳缓缓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项链来，只见项链末端拴着一个小小的银手镯，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两条龙，头对头争着中间的一颗珠子。
正是管枫小时候送给男孩子的那个，双龙戏珠的手镯。
“你……”管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是……”
“没错，”程阳淡淡道，“我就是那个男孩子。”
“你怎么会是他？”管枫道，“你不是从小跟在李塘身边长大的吗？”
“是从小没错，但那时候也记事了。”程阳顿了顿，道，“我是因为带着我的阿姨出了事，才被送到了李塘那里，一开始也是受尽了欺辱，后来才慢慢得到了李塘的信任，混到了如今的位置。”
程阳说着又露出一抹笑意，道：“绕来绕去，总算知道你的名字了——小宝。”
当年两人年纪都小，再加上接触的时间不久，所以还没来得及得知对方的名字，平时在一起玩也只是唤彼此的小名。
——没错，管枫小时候的小名，就叫小宝。
“咳，你……”管枫闭了闭眼睛，道，“原来当时带着你的，是你的阿姨？”
“嗯，”程阳点头道，“她是我母亲的朋友，我之前一直都跟着她。”
管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你的父母呢？”
“呵……”程阳轻笑一声，道，“可能不存在吧。”
程阳话音刚落，便见一位助理模样的男生走过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他们动作真快啊。”程阳感叹了一句，又对助理道，“你吩咐下去，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准备撤离。”
“是。”助理应了一声，便转身迅速离开了。
管枫颇为警惕地看着程阳，道：“你打算做什么？”
“把你绑走，”程阳一脸认真道，“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地掩埋。”
管枫：“……好兄弟。”
“哈哈，你还真信。”程阳被管枫的反应给逗乐了，道，“我现在是站在你对立面的，和他们硬碰硬，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